許達這個人,當年在法庭上見過,當時還算是個人,兒子死了也是傷心的,甚至過于激動也暈倒過。
過了幾年,時事變遷,算是一點人模樣也沒有了。
自己敗光了兒子的賠償金還不算,又害得老母與女兒無家可歸,在外面租房子住。
自己作不作為,天天不學好,還想著賭,家產敗光,沒有錢就去借,現在還將主意打到了安言身上,還真是異想天開。
這也算是人渣中的人渣了。
這種鍋安言肯定不背,她是欠了許致遠,但不是許達不限索取的借口。
有一就有二,這種人永遠是填不完的坑。
先說安言沒有一百萬,就算有一百萬她也不會慣著許達。
許家人她只會幫助許寧靜與許奶奶,許達的死活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她也不在乎
斯文男接過借據,瞧了一眼,說“許達說,你欠他兒子一條命,所以這債該你還。”
斯文男這道理講的很沒有道理,什么叫這債就該她還
明明講著道理,卻像什么也沒有說一樣。
斯文男繼續說著,“聽說,他兒子是替你死的,你比較有錢,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開豪車,穿名牌,”斯文男瞧了一眼安言的手腕,“幾萬塊的手鐲都戴的起,看來你條件真不錯。”
“我們就是打工的,只管收錢,許達還不上,總要找個人來還,他女兒我們已經找過了,沒錢還,目前就你希望最大,你要是不還,我們還的想其他辦法。”
“我們只是要錢,別逼我們做過分的事情,那一老一小,還真挺脆弱的,萬一有個好歹,還真不好辦”
斯文男話語一出,明日頭條的同事紛紛看向安言,議論著,當初確實有人爆料,當年安言的一些私事,一死一瘋,看來確有其事。
安言此刻在他們眼里,再也不是充滿狗血劇情的可憐女人,也不是哪位富豪家的在逃千金,而是徹徹底底充滿爭議的一個人。
斯文男耐心有限,漸漸放起了狠話,話語里的威脅比較明顯,如果安言不還,那一老一小,總要付出點代價。
安言突然笑了出來,她對幾個保安大哥說“這里沒事了,辛苦幾位大哥了,我與這幾位私聊。”
保安大哥是認識安言的人,以前安言總是最后一個走,多少會碰上,碰上會說幾句話,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他們對安言的印象很好,覺得是個好姑娘。
這么個場景他們是絕對不會留安言一個人處理的,要債的這幫人明顯就不是好玩應兒,一個姑娘要怎么對付。
“放心,我可以解決的,辛苦各位了,改天請大家喝咖啡。”
他們還是不放心,但安言堅持,沒辦法只好下了電梯。
將保安送走,走廊空了不少,也沒那么擁擠了,活動空間大了許多。
所有人都沒明白安言的意思,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留下幫手嗎
都攆走了是什么意思
瘋了、嚇傻了,還是覺得家丑不可外揚
就連斯文男都愣住了,要了這么多年債,頭一次見到如此冷靜的人,他想不明白眼前的姑娘要做什么,難道是想要還錢嗎
安言對著斯文男說“來咱們去樓道私聊,不要打擾我同事上班”
斯文男沒有反對,只要還錢去哪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