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動真的不想見到了,剛剛見過一回,他們便開始蹲著唱粉刷匠。
這回這個祖宗再開始下手,他們不得唱夕陽紅。
斯文男急忙大喊“姐姐,我們是催債的啊,專業的,上門要債哪能客客氣氣,不得厲害點嗎”
“但我發誓,絕對沒動過許寧靜,都是語言恐嚇,相當的溫柔,我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安言沉默了片刻后,對一幫人說“你們可以走了,但不可以再去找許寧靜。”
“我們只是打工的。”斯文男很為難,畢竟這事不是他說的算,他也是聽被人吩咐辦事。
“我會與魏三說明白,不會為難你們。”
斯文男等催債人員紛紛站起身來,對安言千恩萬謝,就差管安言叫奶奶了。
等人走干凈,安言才打了通電話。
“魏三,好久不見”
魏三比安言只大了三歲,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總是玩在一塊兒。
魏三學習不好,高中沒念完便進入了社會打拼,聽人說現在混的不錯。
安言這些年忙于工作很少與以前的狐朋狗友接觸,正正經經做了個良好市民。
要不是為了許寧靜一家的事情,她應該永遠也不會聯系魏三。
接到安言的電話,魏三很意外,“呦,小言同學難得啊,想起哥哥我了。”
安言這人不喜歡假客氣,喜歡有事說事,“你在金碧娛樂城上班”
“是啊,咋啦,不想干記者想投奔我。”
魏三突然間想到了安言最近的光榮事跡,一顆心提了起來,“不能是我老板得罪你了吧”
“小言,看在咱們朋友一場,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業啊”
“哥這一年賺點錢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給哥留條路。”
安言與鴻飛藥廠的事情,魏三也關注到了,全民熱議,微博都炸了,他想看不到都難。
這會安言可謂是出名了,各家企業老板沒有不認識她的,生怕自己是下一個徐鴻飛。
安言以手扶額,她還真是出名啊,可謂是臭名遠揚。
“三哥,我沒有通天的本領,不是事事都能搞定。”
“我找你是因為許達,這人你認識嗎”
魏三松了口氣,“認識啊,老油條了,我們這的常客,經常來玩,玩的比較大,這不欠我們一百萬了。”
“我老板天天問我錢的事,”魏三意識到了什么,趕緊說“我們可是正經買賣,簽的是正經借據,連利息都是符合國家標準的,絕對不違法。”
安言翻了個白眼,“一分利還低年利率百分之十,一百萬一年就是十萬,還低嗎”
平時魏三覺得自己說的挺有道理,不知道為啥,到了安言這里,他就沒理了,怎么也強硬不起來,瞬間覺得自己沒理。
魏三的聲音弱了幾分,一副心虛的樣子,“那也是合法的啊”
安言并不想在與魏三糾結利息的問題,這不該她管,她也管不了。
金碧娛樂城作為京城最大的休閑娛樂會所,里面的貓膩有很多,游走于法律邊緣是他們經常干的事。
地下賭場就是其中之一,以前安言聽人說過,他們會雇一批人,專門盯著拆遷戶,將人忽悠進賭場,之后就是傾家蕩產的套路。
錢不夠還想賭,他們會借給客人錢,然后收高額的利息。
他們收帳有自己的手段,所以從來不怕客人賴賬。
這么個非法組織能夠存活下來,自然是有他的門道與人脈,這個硬茬子安言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