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的思緒一直再繼續,安言偶爾會瞟一眼滾動的屏幕看到了哪一站,很不幸她還是坐過站了。
坐過了兩站地,下車去對面往回坐,然而上了車又坐過了一站地。
來回折騰了三次,終于坐對了一回。
就跟施了魔咒一樣,在這幾個站地來回折騰。
來來回回折騰,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愣是讓安言多走了半個小時。
回到家一點吃飯的心思也沒有,洗個澡便睡覺了。
她沒有回到自己房間,而是去了宋寒聲的房間。
她想離宋寒聲近一些,伴著他的清香入睡。
安言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只好望著天花板發呆。
人真的很奇怪,以前安言回家也是一個人,卻從來不感覺孤單,安安靜靜地,她很享受這種獨處。
李女士總說她是個怪人,家里熱熱鬧鬧的不好嗎非得自己一個人,不孤單嗎
趕緊找個人嫁了,要不然生個病身邊都沒個人,死到家臭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每當面對李女士不算善意的催婚話語,安言總是噗之以鼻,不屑的說一句,“誰說人一定要結婚的,女人自己一輩子也可以過的精彩,沒必要為了結婚而結婚。”
見說不通安言,李女士總是會放一句萬能話語,“等以后你會明白的。”
為什么一定要等到以后才會明白,她現在想的也很明白。
安言以為她可以用實際行動證明給李女士看,她可以自己過一輩子。
可現實卻打臉好疼。
自從與宋寒聲在一起后,她喜歡上回家有人的感覺,就像回家的一種期待,你知道有一個人在等你吃飯。
你會想著計劃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晚上看什么電視,吃過飯后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步。
感覺可以有好多事情可以做,不管你做什么,都會有一個人陪著你。
陪你吃飯、散步、睡覺。
痛哭流涕的時候給你遞紙巾,生病難受的時候寸步不離照顧你,他分享你的喜悅,承擔你的痛苦。
他是除了影子離你最近的人。
安言此刻好像明白了結婚的意義,結婚只是為了找尋一個心甘情愿陪著你一輩子風風雨雨的那個人。
什么時候睡著的安言已經不記得了,也許是一點,也許是三點,亦或者剛睡著。
她夢見有一個人給她蓋被子,還親了她的額頭,親完之后,并沒有不負責任的離開,而是坐在一旁等著她醒來。
她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可沉重的眼皮壓的眼睛是模糊的,看不清楚。
雖看不清,可她還是從氣味中辨別了身份,是木香啊
是她心心念念的宋寒聲啊
安言迷迷糊糊拉過一旁人的手,手很涼,像是長途跋涉后徹骨的冷。
她將涼涼的手放到滾燙的臉頰旁,睡意清醒了幾分。
她終于完全將眼睛睜開,看清楚了眼前人。
宋寒聲的手冰涼徹骨,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白,像極了虛弱的病人。
不是在做夢嗎怎么睜開眼睛便見到了宋寒聲。
他不是把自己屏蔽了嗎
“宋老板,你終于回來了。”
安言微微起身,撲進了宋寒聲的懷里,她對宋寒聲說“宋寒聲,我想你了。”
“不要再失蹤了好不好。”
她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