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筆在周圍游了一圈,好似畫地為牢一般,直接將校場圈出一個圈來。
毛筆在楚寒衣的指尖盤旋,凌厲的勁氣,吹散了他額頭的長發,平添了幾分陰柔,好似地府的判官一般,渾身都散發著詭異的煞氣。
楚寒衣冷聲道“所謂名門正派,難不成還想以多欺少今日,只要有我在此,誰也不準欺他”
在場的眾多弟子見狀,立馬面面相覷起來,紛紛猜測此人到底是何等來頭,居然跟隨常軒為虎作倀。
便有弟子高聲叫囂道“此人只怕又是常軒的入幕之賓常軒生性放蕩,以色事人真是不知廉恥啊”
話音未落,楚寒衣隨手一抓,直接將人當場生生撕裂成了齏粉。
鮮血宛如霧水一般,籠罩在整個校場上空,入鼻滿是濃郁的血腥氣。
“真是不知死活。”
楚寒衣冷漠無比地評價一句,懶得同那些人廢話。
在他眼中人命根本不值錢,不過草芥罷了。
這世間值得他珍視的人,少之又少。
不過現如今的小景,以及二人的孩子罷了。
楚寒衣單手束在背后,抬眸望向了半空中,掌心團聚著雄渾的靈力,已經做好準備,隨時營救小景。
可讓他感到驚奇的是,小景的修為并不低,最起碼同七星閣這幫酒囊飯袋比起來,修為不知高出了多少。
小景好似在貓捉老鼠,隨意揮著手里的長鞭,卻每一鞭都精準無比地抽在了秦宗主的身上。
故意羞辱秦宗主一般,將他身上的衣衫抽碎,發冠抽掉,弄得渾身狼狽不堪,鮮血凌厲。
“秦宗主的口氣很大,可修為卻不怎么樣。”小景冷冷笑了起來,語氣聽起來十分嘲弄,“冤有頭債有主,原本我是不打算再尋七星閣的麻煩了,也已經遠離是非之地,歸隱山林了。”
“可沒曾想,七星閣居然一路追殺于我,更是顛倒是非,無中生有,蓄意敗壞我的名聲,簡直可惡。”
秦宗主捂住胸口倒退數步,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雖然早就知曉現在的常軒,已非從前的常軒,但還是忍不住心生憤懣。
秦宗主咬牙切齒地痛斥道“常軒你修得到底是何等邪術”
“打不過,便指責我修的是邪術。我今日也算是長見識了。”
小景冷笑著,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秦宗主,“我一向恩怨分明,從不殺任何無辜之人,但對待敵人,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秦宗主若還有幾分骨氣,便以死謝罪罷,別再臟了我的手。”
秦宗主氣得面色鐵青,死死咬緊牙關,突然沖著左右呵斥道“快擺劍陣誅殺常軒”
小景搖了搖頭,輕聲道“負隅頑抗,不知死活。”
而后抬手準備當眾誅殺秦宗主。
誰料楚寒衣比他下手更快,不過一個抬腿的動作,便閃現至了秦宗主身前。
抬手往他胸膛上一抓,在秦宗主不敢置信置信的目光中,楚寒衣低笑道“你的金丹要沒了,你高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