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嬪站在養心殿外,眼淚倏地就出來了。
隨后,晉嬪惹怒了皇帝,被皇上從養心殿趕出來一事,就傳遍了整個紫禁城。
魏貴人不解道:“娘娘,晉嬪可是皇上親自傳召伴駕的,為何皇上卻這么不給晉嬪面子哪怕是晉嬪惹怒了皇上,看在富察氏的面子上,也該”
“沒有什么該不該的。”柳清菡瞇了瞇眸子,手里把玩著內務府給永琋用來玩兒的玉石玩具:“皇上做事,向來隨心所欲,若說該,皇上也該去大阿哥府邸吊唁,不論如何,也是身為阿瑪的心意,可你瞧,皇上不是沒去么”
皇帝連自己嫡妻孝賢皇后的喪儀都能用來當做借口,整治朝堂,收攏皇權,不過是一個不得他心意的兒子罷了,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魏貴人深吸一口氣,蹙了蹙眉:“臣妾是愈發看不透皇上的心意了。”
從前她以為,只要好好兒討好皇上,她總是能在后宮有一席之地,可是后來她發現她錯了,皇上涼薄如斯,縱然她費盡心思去伺候,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句敷衍的夸贊罷了。
想到這兒,她羨慕的看了柳清菡一眼,皇上待柔妃,到底是有幾分不同的,最起碼,皇上從未對柔妃發火過。
溫潤的玉石觸手溫潤,柳清菡不免多摩挲了幾下:“猜不透,那就不要去猜了,以免引火上身。揣測君心,可是最要不得的。”
魏答應順從點頭:“娘娘說的是,只不過,話雖是這樣說,可在這宮里,要想更加伺候好皇上,誰也免不得揣測一二了。”
不說旁人,只御前總管吳書來,他若是不懂得揣摩圣心,又怎么可能一直在皇上面前得臉
柳清菡側了側頭,頭上的碧玉步搖在透過窗子的陽光下熠熠生輝:“罷了,不說這些了,本宮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還記得本宮之前承諾過你的事情嗎”
魏貴人聽罷,又驚又喜:“您是說”
“不錯,眼下大阿哥才去,許是要過段日子,皇上才會下旨了。”
她做的事情,她可不會當幕后英雄,不但要明明白白的告知魏貴人,還要讓魏貴人明白,她是靠著自己才能走到今天的。
魏貴人忙跪下行了大禮:“臣妾多謝娘娘提攜,您對臣妾的大恩大德,臣妾沒齒難忘。”
柳清菡示意紫羅把人扶起來:“你只需記得本宮對你的好就行,待圣旨下來,你也是一宮主位了,本宮會同皇上說,讓你搬出永壽宮。”
魏貴人身子一頓,臉上浮現一抹慌亂:“娘娘,可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夠好,您要趕臣妾出去”
一宮主位雖然好,她心里也有一些向往,可她不傻,不會做丟了西瓜揀芝麻的事兒,在永壽宮,柔妃身子不適的時候,她還能多伺候一兩次圣駕,要是離開,萬一皇上記不得她,那她哪怕搬了出去,也是白費功夫。
柳清菡淺淺一笑:“別慌,不是你哪里做的不好,而是只有搬出永壽宮,成為真正的一宮主位,你這個嬪位,才算得上是名正言順。況且,本宮還有事要你去做。”
聞言,魏貴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娘娘盡管吩咐,臣妾必定萬死不辭。”
“倒也沒有這么嚴重,本宮聽聞,愉妃和晉嬪交好,你若是閑得無聊了,也可以去找晉嬪說說話。”
四月十三,皇帝下旨,晉柔妃為淑貴妃,舒嬪,穎嬪為妃,貴人魏氏為令嬪,婉貴人為婉嬪,于十二月初六行冊封禮。
翊坤宮,皇貴妃臉色鐵青的摔了一個茶盞:“好一個淑貴妃,果然是極得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