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嫵媚的勾起一側唇角,笑的妖嬈:“誰讓晉答應姓富察呢,怡嬪難道不知么,只這富察的姓氏,便可以當做免死金牌來用了,否則明知是死罪,晉答應哪里來的這么大膽子,不就是仗著自己身后有富察氏撐腰,皇上不會要了她的命么。”
話中的不滿幾乎要溢出翊坤宮,只是這不滿卻不知是對著誰,故而皇貴妃溫聲道:“皇上降下這樣的處罰,定然有皇上的深意,咱們要做的,就是遵從皇上的旨意,不許有任何質疑,這樣的話,咱們私底下說說便罷了,不許拿出去說,不然本宮定不輕饒。”
她不會完全杜絕宮中對晉答應的議論,卻不能叫嬪妃們對皇上的處置不滿,否則就是她這個掌管六宮的皇貴妃無能了。
嘉妃眉毛一豎,不滿道:“皇貴妃這話,是特意說給臣妾聽的吧”
不然怎么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她說完了話,皇貴妃才來了這么一句訓誡。
皇貴妃悠然的撫了撫鬢邊的步搖,待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后,方才不緊不慢道:“是不是的,有什么要緊只要嘉妃能記住本宮說的話,不該說的不要說,那本宮便欣慰,自然,旁人也是如此。”
嘉妃用鼻孔哼了一聲:“皇貴妃如今還不是皇后呢,就擺起了皇后的譜,開始訓誡嬪妃,您就不怕皇上知道后,會說您僭越”
她最見不得皇貴妃得意,只要能給皇貴妃添堵,她就高興。
皇貴妃卻沒有嘉妃想的那樣不高興:“皇上信任本宮,既然將屬于皇后的宮務交給本宮,那本宮自然有權力訓誡,這是本宮職責之內,若是嘉妃不服管教,大可以去養心殿告訴皇上。”
有宮務在手,她有何懼
嘉妃一噎,到底不肯這么認輸,眼珠子一轉,便把主意打到了柳清菡身上:“若照皇貴妃這么說,那淑貴妃豈不是也有了訓誡嬪妃的權力畢竟淑貴妃還有皇上欽賜的協理六宮之權,只可惜,皇貴妃處事過于完美,淑貴妃反而沒了用武之地。”
這番話明著是夸皇貴妃處事妥當,實則暗地里譏諷皇貴妃獨攬大權,一家獨大。
柳清菡才不愿意就這么當了嘉妃的擋箭牌,盈盈打著宮扇笑道:“皇貴妃處事妥帖,難道不是六宮姐妹的福氣再者說了,協理六宮不過是個名頭而已,本宮向來不喜這些瑣事,皇貴妃替本宮處理了瑣事,本宮合該感激才是。”說罷,她朝著皇貴妃笑了笑,道了一聲謝:“還要多謝皇貴妃體諒臣妾。”
對于柳清菡的態度,皇貴妃心下滿意,故意道:“如今有了嘉妃日日督促鞭策,看來日后你是偷不得懶了。”
柳清菡笑意悠然:“那可不成,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叫能者多勞,皇貴妃能力出眾,自然要多干點兒活兒了。”
皇貴妃似無奈的笑了,隔空點了點:“你故意把本宮捧的這么高,就是為了自己方便偷懶吧。”
兩人一唱一和,話語間其樂融融,險些沒把嘉妃的鼻子給氣歪。
請安結束后,待嬪妃們都走了,愉妃又折返了回來,神神秘秘道:“娘娘,關于立后一事,您”
不等愉妃把話說完,皇貴妃就抬手阻止了:“這件事,本宮心中有數。”
愉妃松了口氣,又道:“那娘娘可有要臣妾做的事情臣妾定然為您辦妥。”
皇貴妃舒了口氣,安撫的拍了拍愉妃的手:“不必了,眼下該做的都做了,其余的,咱們靜觀其變就是了,若是做的多了,難免不會讓人懷疑。景陽宮那里,你記得處理好。”
晉答應之所以會有假孕的脈象,不過是因為藥物所致,這種藥可以推遲女子月事,偽造滑脈的脈象,待月事來臨時,滑脈隨之消失,而同時下體大量出血,小腹疼痛,與小產的癥狀無異。
而要給晉答應下藥,其中少不了景陽宮眼線的作用,如今事情已經辦妥,那眼線也就沒了用處。
愉妃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慎重點頭:“娘娘放心,這事兒臣妾會親自去辦,必然不會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