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清菡沒想到,柏貴人才入了皇帝的眼,這么快就被另一個人給取代了。
此時,柳清菡正服侍完太后用了早膳,喜善便進來回稟:“太后娘娘,淑貴妃娘娘,皇上一早下旨,封了江寧總督那蘇圖之女戴佳氏為忻貴人。”
太后接過柳清菡遞來的茶盞漱了口,抬頭問道:“怎么是一早就封的”
喜善神情微妙:“回太后,昨日侍寢之人并非柏貴人,而是忻貴人。回去的路上,皇上在回廊處聽聞忻貴人的琴音,頓覺驚艷,所以”
話只說了一半兒,但柳清菡已經自覺補腦了喜善未說完的話,不就是皇帝見了新人就把柏貴人拋諸腦后了。不過在太后的地盤兒,柳清菡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太后側臉瞧了柳清菡一眼,見她神色略帶苦澀,不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若是你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游湖一事,改日再去也是一樣。”
都是女人,聽聞皇帝又添了新人,心里不快也是在所難免,她能理解。
柳清菡揚起唇角笑道:“那怎么成臣妾沒有不舒服,今兒個天好,臣妾陪您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永琋早上去讀書之前,還特意叮囑臣妾許多遍,一定要讓您玩兒的高興,回去再說給他聽呢。”
半個月前,永琋過了五周歲生辰,按照清朝滿人年紀的算法,已經算是六歲,所以自然而然的入了上書房讀書,不過因為出巡在外,博吉利不曾跟來,另一個伴讀人選也未定下,只有自己和幾位比他年長的阿哥。
太后聽聞永琋的孝心,笑的開懷:“永琋果然孝順,既如此,那咱們這就走吧。”
早上游湖,別有一番風味,才亮起不久的天色,帶著朦朦朧朧的霧氣,露珠在荷葉上來回滾動,最終被人收盡了純白瓷瓶里。
畫舫里,柳清菡同太后解釋道:“待收集了露水,臣妾用這露水給您泡一壺玫瑰花茶,玫瑰花茶最是美容養顏,對咱們女人很是有好處。”
太后欣然點頭:“這么多人里,也就只有你的心思最為巧妙,露水配花茶,再好不過。”
“那是自然,這露水經過了菏葉的清甜,更是能浸泡出玫瑰的香味兒。”
柳清菡說著,從桌上取過茶具,宮女采集的露水也送了過來,柳清菡就開始悠然的泡茶,燒開的露水清甜,沖開了半斂著的玫瑰花苞,玫瑰花完全盛開,漂浮在杯中,格外漂亮。
她給太后奉了一杯,太后只聞了聞,便覺得香氣撲鼻,正要品嘗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琴音,叮咚作響,頗有意境。
柳清菡見太后眉眼帶著好奇,揮手吩咐宮人:“去瞧瞧是誰在彈琴。”
話落,外面琴音驟然停了,外面響起了皇帝爽朗的笑聲:“皇額娘真是好興致,一早便來游湖么。”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皇帝打趣了這一句,身影就出現在了畫舫中,身后還跟著一名穿著粉色衣裳的臉生女子,根據早上得的消息,想必就是忻貴人了。
皇帝進來后,先是拱手對太后見了禮,然后才瞧了瞧柳清菡,含笑道:“愛妃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