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八節沒過幾日,永壽宮的奴才突然慌慌張張的命人請了太醫,在后宮掀起了軒然大波。
柳清菡腹中的龍鳳胎本就是太后和皇帝最為期盼的,護的跟眼珠子似的,這下龍鳳胎有個不好,太后和皇帝也坐不住了,匆匆忙忙的趕往永壽宮。
皇后一聽,更是顧不得自己還在翊坤宮養胎,忙讓人扶著她過去看看。
她到的時候,一進去,就見皇帝把淑貴妃摟在懷里柔聲安慰,而太后則是面帶怒容的坐在一旁,對皇后的請安也只是隨口叫起,壓根兒就沒有賜座。
皇后面色一僵,急忙掩飾過去,擠出一抹得體的笑,關切的問道:“皇額娘,淑貴妃這是怎么了”
太后斜了皇后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對皇后的不滿之情溢于言表:“怎么了皇后你不會自己看么”
這話是半分面子都沒給皇后留,尤其是當著柳清菡和永壽宮許多奴才的面兒,皇后只覺得自己的臉越發燙了。
皇后囁嚅了下嘴唇,到底撐不住笑,什么也沒說出來,只看了眼正在一旁侯著的劉太醫。
太后可以這般不給皇后面子,可劉太醫不能,他忙道:“回皇后娘娘話,淑貴妃娘娘是接觸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所以”
不干凈的東西,都是太醫們口中骯臟東西的代名詞。
皇后聞言,眼底劃過一絲興奮,難道是誰忍不住對淑貴妃動手了
口中卻是忍不住的擔憂:“那淑貴妃的胎兒可還好”
劉太醫拱了拱手:“皇后娘娘放心,幸虧伺候淑貴妃娘娘的奴才發現的早,故而沒什么太大的影響。”
說罷,劉太醫就又退回了角落里當柱子,皇帝沒發話讓他退下,他就只能候在這兒。
皇后似慶幸的拍了拍胸口,對柳清菡道:“這可真是佛祖保佑。”
在旁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皇后的后槽牙咬的嘎吱嘎吱響,淑貴妃也太好命了些。
皇帝不耐煩看皇后在這兒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不知是在問誰:“愉妃怎么還沒到”
一小太監回道:“回皇上,吳總管已經親自前去請了,想必就快了。”
面對皇帝的不耐,小太監是極力忍著自己想顫抖的身子,吳總管才去了一刻多鐘,皇上就已經再催了,要是皇上再催一次,他都不一定頂得住。
聽皇帝說了這句話,皇后一愣:“這事兒難道和愉妃有什么關系”
太后猛的拍了下桌子,疾言厲色的:“哀家看皇后的腦子是愈發不清楚了,且不說此事和愉妃到底有沒有關系,只說你早就把宮務交給了愉妃處理,如今淑貴妃出事,哀家和皇帝還有皇后你都來了,愉妃卻到現在都沒見個人影,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更別說,此事還真和愉妃有關系了。”
早先因為去年皇帝要給她建報恩延壽寺一事,她從烏雅氏口中聽到了一些閑話后,便對皇后沒了之前的好印象,而今皇后行事,也越來越不得她心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要是還能給皇后好臉色,那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