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柳清菡遞過來的帕子,皇帝輕輕擦拭了下嘴角,這才想起來在柳清菡進來時,他心中的疑惑:“愛妃多日不曾來御前,今兒個怎么突然就來了”
他可是不信,淑貴妃就只為送一碗蓮子粥,若真是這樣,大可讓奴才們跑一趟就是了。
柳清菡嗔了皇帝一眼,因為剛剛落了幾滴淚,眼眶有些紅,她這一眼看過去,只把皇帝看的心尖兒一顫:“臣妾方才還說您圣明呢,怎么這會兒又明知故問起來”
皇帝笑了笑:“朕雖然堅信與你心有靈犀,但有些事情,還是想聽你親口說。”
柳清菡癟了癟唇,眉眼一耷拉:“您不就是想聽臣妾承認,臣妾是吃了容嬪的醋嘛。您這般寵愛容嬪,臣妾若說自己不難過,那定然是假的,可是臣妾也不會這么沒眼色的湊到您眼前礙眼。”
她兩只手的食指不停的攪著帕子,視線不敢往皇帝那邊看過去:“其實,今兒個來勤政殿,也不是臣妾要來的,而是臣妾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來勸誡您的。”
“勸誡”
皇帝將這兩個字含在舌尖兒繞了繞,突然笑道:“既是勸誡,那皇后怎么不親自來盡一盡她身為中宮皇后的職責,反而讓你來了呢”
一說起這個,柳清菡便蹙起了眉心,略顯擔憂道:“臣妾今兒個去皇后那里請安時,聽到皇后咳嗽了幾聲,皇后娘娘不好帶病面圣,故而遣了臣妾前來。”
皇帝是何許人,他的心眼兒比起皇后來說,只多不少,皇后這番作為,落在皇帝眼中,可不就是那見不得人的伎倆
他掩去眼底的幽深,閑閑的敲了敲桌子,好整以暇的看著柳清菡:“說罷。”
柳清菡納悶兒:“說什么”
皇帝提醒道:“不是說要來勸誡朕朕倒是想聽聽,愛妃準備怎么勸誡。”
柳清菡一聽,頓時拽了皇帝的袖子,微微搖晃:“皇上,臣妾來這兒,只是為了見您一面,至于勸誡,雖則是皇后吩咐的,但臣妾依舊不敢越了規矩,您若是想聽勸誡的話,回頭待皇后病好了,您去皇后那兒,讓皇后親自講給您聽罷。”
明知皇帝最不喜歡聽,她若是還硬生生的學著前邊大臣和皇后那般勸誡的樣子,那不是討皇帝嫌嗎
要知道,凡事都講究方式方法的,對于皇帝這樣的人,要想達成目的,還是要先下套,讓皇帝主動往里面鉆,只有皇帝鉆進去了,后面的事兒才好說。
而柳清菡的懷柔政策也的確有效,皇帝伸手刮了刮柳清菡的鼻子,笑道:“朕就想聽你說。”
柳清菡眼睛一亮,妥,兔子上鉤了。臣妾承認,臣妾是吃了容嬪的醋嘛。您這般寵愛容嬪,臣妾若說自己不難過,那定然是假的,可是臣妾也不會這么沒眼色的湊到您眼前礙眼。”
她兩只手的食指不停的攪著帕子,視線不敢往皇帝那邊看過去:“其實,今兒個來勤政殿,也不是臣妾要來的,而是臣妾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來勸誡您的。”
“勸誡”
皇帝將這兩個字含在舌尖兒繞了繞,突然笑道:“既是勸誡,那皇后怎么不親自來盡一盡她身為中宮皇后的職責,反而讓你來了呢”
一說起這個,柳清菡便蹙起了眉心,略顯擔憂道:“臣妾今兒個去皇后那里請安時,聽到皇后咳嗽了幾聲,皇后娘娘不好帶病面圣,故而遣了臣妾前來。”
皇帝是何許人,他的心眼兒比起皇后來說,只多不少,皇后這番作為,落在皇帝眼中,可不就是那見不得人的伎倆
他掩去眼底的幽深,閑閑的敲了敲桌子,好整以暇的看著柳清菡:“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