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皇后氣的眼前陣陣發黑,只說蘇堤春曉這一日,人群又是絡繹不絕。
柳清菡不敢在這個檔口高調,所以并不是來求見恭賀的每個人都接見了,只見了純貴妃,穎妃和令妃幾個。
純貴妃是真心替柳清菡高興,這么一來,她就愈發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以為自己做的決定沒有錯。
她把賀禮往柳清菡那邊推了推,狀似怨怪道:“你倒好,一份生辰禮物還不夠,竟然還得再貼一份進去。”
令妃捂嘴笑了:“純貴妃娘娘可是貴妃,怎么還這般小氣,計較區區一件禮物呢。”
這話純粹就是湊趣兒而已,純貴妃也沒生氣,只道:“貴妃怎么了貴妃也要攢點兒家底兒,等和嘉出嫁時給她當嫁妝,這要不是抬旗是天大的喜事兒,本宮可舍不得。”
上個月皇帝下了和嘉公主和福隆安的賜婚圣旨,自第二日起,禮部,內務府和欽天監便開始為這樁婚事忙了起來,早在容嬪進宮前,欽天監便算出了幾個好日子,最早的那個是九月十六,純貴妃不滿意,嫌時間過于倉促,挑來挑去的,最終選了個十二初六的,時間也剛剛好。
柳清菡嗔了純貴妃一眼:“行了,知道和嘉的婚期定了,好歹和嘉也叫本宮一聲淑娘娘,待和嘉出嫁時,本宮定然給她一份兒厚厚的添妝,如此,純貴妃可滿意”
她今兒的心情著實不錯,便也有了心思和她們互相打趣解悶兒。
純貴妃饒有其事的揚了揚下巴:“自然滿意,淑貴妃給的東西,必然件件兒都是好的。”
說罷,她眼神睨過穎妃和令妃:“你們也不能少。”
穎妃和令妃對視了一眼,齊齊笑道:“是,貴妃娘娘。”
一碗冰飲用盡,令妃沾了沾唇,猶豫的看了柳清菡一眼,欲言又止。
柳清菡看在眼里,卻并未當著純貴妃幾人的面兒問出口,又和她們說了會兒話,待純貴妃和穎妃離開后,才問:“你想說什么”
令妃抿了抿唇,吞吞吐吐道:“娘娘,臣妾這些日子,常去忻妃那里看望,您是知道的,忻妃受過刺激見過紅,所以哪怕靜心養胎,她的身子也不如以往。”
她緊緊揪著帕子,手心溢出汗來,大著膽子抬頭看了柳清菡一眼,咬了咬牙,繼續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臣妾問過負責給忻妃保胎的太醫,那太醫說忻妃這胎,極易早產,臣妾臣妾想”
話未說完,柳清菡打斷了她,接過話頭:“你看上了忻妃的孩子”
令妃下意識的反駁:“也不是,只是臣妾想,忻妃身子不好,屆時生產,必定是沒有精力養孩子的,倒不如臣妾替她看著,也好能讓忻妃安心。”
她本就是這么想的,可當柳清菡直接挑破她心中的想法時,她又不敢承認了。
對于令妃生出的心思,柳清菡也沒有感到太詫異,畢竟當初忻妃見紅時,她讓令妃去送忻妃回去,也是打的這么個主意,只不過,那也是在忻妃身子真的不好的情況下。
見柳清菡沉默,令妃心尖兒微顫,紅唇抿的泛白:“您若是覺得不妥,臣妾就”熄了這個心思。
“沒有。”
令妃驚訝的抬頭:“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