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皇帝一個人,他的身后還跟著大阿哥到四阿哥,以及幾個教導阿哥們的師傅。
今日皇帝去了上書房考較幾位阿哥的學問,不知怎么就說到了作詩上,皇帝便詩興大發,帶著人來了御花園,想讓眾人作詩,其余人自是點頭應承,沒一人敢掃興。
柳清菡等人忙出了涼亭迎了上去,復雜的見禮后,皇帝瞅著柳清菡幾人:“諸位愛妃也來賞花”
柳清菡嘴角抽了抽,對皇帝喜歡明知故問的習慣著實有些不大理解,但誰讓皇帝是老大,他既然這么問了,她們就要回答,嘉妃撫著肚子,一臉笑容道:“臣妾是和愉妃妹妹一同去看了皇后娘娘出來,路過御花園,見柔妃妹妹帶著宮女在采花,便同柔妃妹妹閑聊了幾句。”
嘉妃笑著給柳清菡挖坑,只平平的一句話,就說了她和愉妃擔憂皇后,而柔妃則是個沒心肝兒的,明知皇后身子不適,還有閑心采花。
見皇帝的目光看過來,柳清菡輕聲細語的解釋道:“臣妾聽聞皇后娘娘這一胎懷的辛苦,總是夜不能寐,所以臣妾問了太醫,想要采一些新鮮的花瓣制成香囊,好給皇后娘娘安枕之用。”
這么一解釋,皇帝便贊許道:“還是你細心。”
大阿哥站在皇帝身后,見狀,眸光輕閃了閃,看來,柔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輕飄飄一句話,就化解了嘉妃暗地里的絆子。不過也是,能得皇阿瑪這般寵愛,又豈是泛泛之輩。
隨便說了兩句,嘉妃便是再沒眼色,也知道皇帝還有要事,所以便和柳清菡等人各自回宮,給皇帝一行人讓位置騰地方。
回到宮里,紫羅扶著柳清菡坐下,擰眉問道:“娘娘,咱們真的要給皇后娘娘送香囊么皇后娘娘可是懷著身孕的,萬一因為這出了點兒差錯,那”
魏常在在一旁,聽見這話輕笑了一聲:“紫羅姑娘不必擔心,娘娘既然這么說了,自然有娘娘的道理。若是怕人做手腳,大可以當著皇后娘娘的面兒讓太醫檢查,這樣一來,事后便是出了什么問題,也與娘娘無關。”
柳清菡支著腦袋,側頭看著魏常在,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指甲:“你是越來越懂本宮的心意了。”
這句話魏常在琢磨不出深意,便只當夸贊了:“臣妾服侍娘娘日久,自然要替娘娘著想。”
她可是真心實意的,魏常在摩挲著自己日漸嫩滑的肌膚,心中高興,對于柔妃也是極為盡心,她一直以為柔妃善妒,可日子長了,她卻發現并非如此,柔妃,好似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在乎皇上,對于她近段日子的得寵也沒有太大反應,更是沒有為難過她。
柳清菡垂眸瞧著自己花盆底鞋尖兒上的米粒大的珍珠繡成的蓮花,緩緩道:“既如此,這香囊就交給魏常在做了,可要仔細些,過兩日便給本宮。”
“是,臣妾定然不會耽擱了娘娘的時間。”
魏常在一臉恭敬,讓人瞧不出破綻。
魏常在離開后,紫羅欲言又止,柳清菡卻沒讓她說出來,只吩咐道:“盡快把那些花瓣給曬出來。”
她原本沒打算要給皇后做香囊,只是話趕話說了,那她哪怕不會做,也要拿出兩個來,否則皇帝回頭問起來,她要是沒做,誰知道皇帝會怎么想。
說起來也是搞笑,皇帝明知道她和皇后不睦已久,卻還是喜歡看她和皇后妻妾和睦的場景,也不知皇帝自己看了信不信。
過了幾日,魏常在把繡好的香囊送了過來,柳清菡便往里塞了自己配好的花瓣,找了個機會和皇帝一起去了長春宮探望皇后。
皇后依舊是在榻上沒有起身,面容也是不大精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