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煦的笑了笑,朝那貴人招了招手:“過來,到朕身邊來。”
那貴人興奮的提了裙擺坐在了皇帝身側,沒聽皇帝夸她,便拉著皇帝的袖子,追問剛才的話:“皇上還沒說臣妾跳的好不好呢。”
皇帝笑聲道:“自然是好的。”
“那比起柔妃娘娘,皇上覺得如何”
那貴人略略一笑,緊接著就是這么一問,皇帝的笑頓時凝在了唇邊。
皇帝下意識的就往柳清菡的方向看去,卻見她微微垂著頭,好似沒聽到一般,也沒看他。
那貴人問這句話并非隨興而為,而是故意的,自她進宮以來,她聽到最多的就是永壽宮柔妃如何如何受寵,如何如何貌美,她早就存了好奇,只是皇后一直病著,請安不曾恢復,她也就沒在正式的場合見過柳清菡,私底下見過,也不曾搭過話,今兒這是頭一次,猛然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正想著,就聽皇帝的情緒倏然淡了下來:“各有千秋。”
那貴人心里琢磨了一下,也沒不識趣的繼續問下去,笑盈盈的給皇帝倒酒布菜。她是不拘小節,可并不代表她沒眼色。
宴會結束,嘉妃特意走到柳清菡身邊,愉悅的如同偷了腥的老鼠,歡喜的不得了:“瞧,本宮說什么來著,那貴人不過得寵了幾日,就敢這么挑釁妹妹,就是沒把妹妹放在眼里,哎呀,到底是出身蒙古大部,底氣十足啊。”
柳清菡笑著瞥了嘉妃一眼,很是認同:“誰說不是呢,那貴人出身高貴,比你我家世都要顯赫,也難怪嘉妃姐姐能有此感嘆。”
“你”嘉妃眸色一凜,有些氣結,見柳清菡油鹽不進,她一甩袖子道:“本宮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聽便也罷了,如若你當真落得個失寵的地步,莫怪本宮沒提醒過你。”
說罷,嘉妃扭頭就走。
之卉扶著柳清菡,神色復雜:“娘娘,奴婢覺得,嘉妃娘娘所言,不無道理。”
新人得寵,影響最大的就是自家娘娘了,要是自家娘娘有個孩子,她也不會這么擔憂了。
柳清菡心里有數:“你當嘉妃會如此好心她不過是為了她自己,想挑撥本宮和那貴人罷了。”
“為了她自己”之卉沒明白。
紫羅緊跟著道:“娘娘沒有家世,所以娘娘得寵對于嘉妃的威脅,遠沒有那貴人得寵對于嘉妃的威脅大。”
不然嘉妃怎么會不遺余力的游說娘娘,想叫娘娘對付那貴人
之卉這才恍然大悟,隨即羞赧的低著頭。
柳清菡看了她一眼,也沒安慰她,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學會去分析理解,自己調節。
翌日,柳清菡剛用過早膳,就聽宮女稟報,說那貴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