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長的命令下,獄警們收起機關槍。
停了火,只余濃到嗆人的硝煙味在空氣中彌漫。
寧星紀取出新的彩虹色口罩換上,拖起沉甸甸的加特林,不急不緩走到防護罩旁邊。
她抬手敲敲,“兔崽子乖乖,把門開開。”
寧小弟“”
他翻個大大的白眼,解除防護罩。
打量著他身后背的、腰間掛的武器和道具,寧星紀還算滿意的點點頭。
裝備勉強可以入眼,在游戲里混的明顯還不錯,沒有辱沒她帝國の至兇女王魚的名聲。
她扶扶頭上亮閃閃的王冠,陰陽怪氣道“據說你轉職成了媒婆,我記得你不是母胎單身嗎什么時候有了幫人拉紅線的愛好。”
“你才媒婆呢,別胡說八道”
“給黑狼和綿羊牽紅線,你們這是和綿羊小姐多大仇,才能干出這種缺德事。”
想到剛剛局長的解釋,寧星紀撇撇嘴,“終身判的不虧。”
“我們是為了任務,國家利益高于一切,女人就是算了,你還是不要多嘴了。”
寧小弟正要解釋,他身旁的隊友提前開口插了一句。
語調強硬又輕慢。
寧星紀硬了。
拳頭硬了。
這里里外外透著油膩和普卻信說話風格
寧星紀側頭望向男人那張陌生俊美的臉龐。
她緩緩靠近,抽抽鼻子,“兩分傲慢,五分普信,還有三分力不從心,嘖,我在你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渣滓味。”
“臥槽,這都能聞的出來。”
姐弟相殘的次數太多,寧小弟反射性懟了句,“你什么時候進化出的狗鼻子”
“啪”
寧星紀反手甩了他的嘴一巴掌,“閉嘴,你個傻批玩意,老子已經想好把你埋哪兒了。”
寧小弟“。”
嘖
殘殺親弟,一段時間不見,智障姐姐越發兇悍。
驚疑不定地望著寧星紀口罩上方那熟悉的眉眼,司晝反射性夾緊了雙腿。
幻肢痛。
當初雞飛蛋打,碎成沫沫,拼都拼不起來。
他又喜歡原裝的,就花重金搞到了培育道具,還能調整尺寸,慢工出細活,目前還沒培育完畢。
司晝抬手暗暗摸向腰后掛著的武器,悄悄后退兩步。
他心里已經讓臥槽刷了屏。
雞飛蛋打之痛,如鉆心刺骨,摧心剖肝,對于這個給他造成重大心理陰影的女玩家,司晝心里是又恨又懼。
尤其是在他的算計下,她又一次活著通關高級副本后。
他內心的懼意更深,徹底壓過了恨意,盡管很不想承認自己能力還不如一個小女孩,但事實就是這樣。
司晝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寧星紀的對手,也已經放棄找她麻煩,自己是整個游戲系統的宿主,何必與一個朝不保夕的玩家計較。
況且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想到副本介紹里有關銜尾蛇游戲真相的提示,司晝目光陰狠起來。
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第二個系統的實習宿主
他靠倒賣游戲商城的裝備,用掙到的第一桶金全副武裝自己后,就準備回道觀山鬼副本找回意外遺失的招聘書。
可還是晚了一步。
也不知道是哪個走了狗屎運的家伙
低下頭,司晝俊美的五官憤恨到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