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抬起翅膀,邁著大長腿沿著細細窄窄的護欄跑到他們身后。
警方很快就確定,地上的血液確實是秦思珍的,可她失蹤的那天晚上整個學校都停了電,警察們沒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后面幾天,寧星紀斷斷續續的跟蹤了幾次。
經過數天的調查,警方通過線索和問詢,確定秦思珍在失蹤前的確進入過教學樓,而后線索就全都斷掉了,她整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一樣,失蹤案陷入僵持。
七月末的最后一天,李朗終于赴約來了寧安市。
寧星紀掛斷電話,拎著背包走出公寓,一個頭戴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的瘦高男性和她擦肩而過。
淡淡的香煙味兒在空氣中彌漫。
她扭過頭看向他的背影,覺得有些眼熟。
李朗經常來寧安市,對這里熟的很,也用不著她接,兩人直接約在了市中心醫院附近的花店碰頭。
“老樣子,兩束向日葵。”
“好的,請稍等。”
花店老板對這兩位每到月末,都會過來購買向日葵的小顧客印象深刻。
他也沒廢話,直接取出幾支花瓣上沾著露水的金黃向日葵,熟稔地修剪處理,添了幾支洋桔梗到花束中,包上牛皮紙,系上漂亮的蝴蝶結。
“謝謝老板。”
李朗接過兩束花,掃碼付了錢。
他們要去探望的是位植物人患者,那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士。
在醒著的時候,她最喜歡的花就是向日葵,相戀七年的男友就是在一大片向日葵盛開的花海中求婚成功的。
可是
她陷入了長眠,為了救下一群素不相識的孩子。
醫生說她腦組織受到了嚴重的損傷,醒過來的幾率很小,要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在她陷入沉睡的第二年,求婚成功的男友就牽起了別的女孩的手,幸福甜蜜地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過去那么多年,她似乎已經被這個世界所遺忘。
唯有她的父母,還有她曾救下的其中兩個孩子會帶著她最喜歡的向日葵,來到那間充斥著消毒水味兒的房間里看望她。
她叫李欣葵,是一名人民的警察。
李朗站在窗邊,手里捧著泰戈爾生如夏花,柔聲朗誦著她最喜歡的詩歌。
寧星紀坐在病床邊,動作嫻熟地揉捏著她瘦弱的軀干和四肢,先從肩關節,依次為她的上臂,前臂按順序進行按摩。
一整套下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又趴到李欣葵耳邊陪她說了會兒話,寧星紀才揉弄著肌肉酸疼的手臂,和李朗一起偷偷摸摸離開醫院。
“蔡叔現在恐怕正等著你呢,你就這樣放他鴿子有些不太好吧。”
“你別烏鴉嘴”
蔡叔原名蔡坤正,是一名心理醫生,從業多年經驗豐富。
就寧星紀那一堆“”的理智值,哪里敢出現在一位心理醫生面前,她暫且還不準備往后余生,精神病院。
“嗡”
口袋里的手機,忽地震動一下。
寧星紀解開鎖屏,看清楚上面的發信人后,小臉瞬間垮了下去,“都怪你這個烏鴉嘴”
李朗走上公交車,伸長腦袋去看,“蔡叔的”
寧星紀環顧四周,找個空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