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好像是剛剛新來的那個,她哪來的音響”
“抗議憑什么區別對待,罪犯也有人權,我們也要娛樂活動”
“比老子唱歌還難聽。”
“閉嘴啊臭娘們,吵死了”
監室距離寧星紀最近的幾個罪犯罵罵咧咧地拍著房門,警告她閉嘴。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嗷”
寧星紀將耳塞往里面捅了捅,繼續抱著話筒,扯著嗓子飆起了女高音。
震得玻璃杯微微發顫。
這已經不是魔音貫耳,而是死神的鐮刀。
等李昌國帶人回到負五層,就發現所有看守的獄警都雙目無神,小腿打顫,像是受到了什么折磨。
“你們這都怎么了”
“沒”
小獄警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拔出耳朵里塞的紙巾,“就是聽了場要命的演唱會。”
李昌國
這里是監獄,哪來的演唱會。
他疑惑的蹙起眉,正事要緊,沒有再繼續多問,他帶著下屬走到盡頭的監室,俯身靠近識別器。
“解鎖成功。”
厚實的金屬房門自動彈開。
李昌國站在門口,“檢測人員確實在那具白人男尸上發現了未知病毒,不過已無活性,不具傳染性。”
“那就好,他身體里有沒有發現什么別的東西”
“他的胃部有很多枯枝和貓毛。”
說到這兒,李昌國表情很是困惑,“奇怪的是,那些東西看著像是直接從胃壁長出來的。”
她放下翻箱倒柜的手,呢喃自語,“死了對他來說,或許是種解脫。”
兩名獄警抬著張單人床,放在了監室門口,另一個抱著被褥的女性下屬,俯身利索地鋪起了床。
寧星紀
看出她的疑惑,李昌國禮貌解釋,“今晚我也留在這兒。”
“你確定”
寧星紀把玩著手里的話筒,勸道,“你年齡也不小了,睡眠質量肯定很差,我勸你還是回房間睡覺吧。”
李昌國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那久久不曾停歇的“鐵門、鐵窗、鐵鎖鏈”中,他終于明白了獄警口中要命的演唱會是怎么回事。
這歌聽著,確實要命。
滿足地放下話筒,寧星紀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無聊摳腳。
對面的電視里正播放著某地發現雙子葉植物綱新物種的新聞,模樣和玫瑰相似,不過花朵要大上許多,顏色是漸變七彩色。
小模樣還挺別致。
寧星紀多瞅了眼,就繼續心不在焉地摳腳,她心里空落落的,感覺好像是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變成觸手系泡泡后,腦子就經常間歇性失蹤。
“我剛剛翻箱倒柜,是為了找什么來著”
電視上,女記者正在采訪發現新品種的花店男老板。
兩人的交流有些無聊,寧星紀換了個臺。
新臺正重播著今晚的新聞聯播,講述著國內外最新時政熱點。
聽到女主播字正腔圓的播音腔,她靈光一閃,終于想起了要找什么。
寧星紀“噌”地從沙發上跳起,怒眉倒豎,殺氣騰騰,進入狂化狀態,“死狐貍,你給我滾出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