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妹妹扣弄著佛光灼傷的手臂,拔下一片破碎的鱗片,嬌聲笑著,“確實不同,怪不得主人念念不忘數百年。”
“小心你這層蛇皮,主子可沒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愛好。”
話音未落,青蛇姐姐就看到遮掩住紅月的那片陰云即將散去,連忙拖拽起妹妹朝著走廊下逃,躲過灑落而下的猩紅月光。
推門走進房間,楊宜安點燃了桌上擺著的燭臺,詢問他們此次的任務。
國家隊成員從包中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楊部長,我們這次的任務是將這個盒子送到一名琴師手中”
這只木盒是一位未出閣的小姐拜托丫鬟轉交給他們的,而要交給的那位琴師,則是那位小姐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在前些天,琴師見過一個奇奇怪怪的道人后,便將兩人互贈的定情信物退還給了未婚妻,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就離開了家,從此了無音訊。
接到任務的國家小分隊成員,通過蛛絲馬跡尋到了這個地處幽僻的道觀,那名奇奇怪怪的道人便是此觀的觀主。
不過道人最近幾天恰好有事外出,只有幾個一問三不知的小道士待在觀里。
小分隊已經在這兒等了兩日有余。
“這個道觀不對勁,除了正殿其余偏殿供奉的都是一堆白骨。”
一個小分隊成員,掩著嘴低聲說道,“我們懷疑這里的道人是犬妖變得。”
正望著桌面上那只四方盒子發呆的寧星紀直起了腰,持反對意見,“笑死,你家狗會把吃的放在供臺上”
“還每天早晚三炷香”
“呃,成精的犬妖和普通的狗區別應該很大吧,說不定這里的犬妖比較有儀式感”
寧星紀想到了怪談副本的犬醫生,還有它藏了滿滿一收藏室的骨頭,想到那些骨頭上沾著的口水,她嫌棄的縮縮頭,“你太高看它們了”
兩人就犬妖與普通犬的區別,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好家伙,寧星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會抬杠的。
而且這杠抬的相當專業。
她被懟的心潮澎湃,氣血翻涌,就在她思考著要不要幫他永遠永遠永遠的閉上嘴時,住在隔壁的小道士忍不住了。
用力敲著墻壁,提醒他們早些睡。
在他暴躁的語氣中,寧星紀久違的感覺到了媽媽的味道,拖著椅子坐到墻邊,同他隔著一面墻聊起了天。
聊著聊著,她就聊出了一個賺外快的好機會
夜半時分,觀內會有山鬼出沒
山鬼怪金幣
還等什么,燥起來啊
寧星紀取出加特林扛在肩上,竄到窗邊蹲守,占領最佳位置。
月光如水,盡數傾瀉在無邊無際的大地之上,天地間已然沒有了界限,目之所及處,盡是一片詭異的猩紅。
她深情凝望著外面空曠的院落,豎起了毛絨絨的貓耳,警惕外界一切可疑的動靜。
在她的望眼欲穿下。
山鬼,終于來了。
茂密的枝葉晃動,一群飄忽不定的鬼影飛速從枝頭閃過。
“噠噠噠”
寧星紀起身瞄準,就是一梭子彈。
金幣到賬的聲音格外美妙,她索性翻出房間,雙腿微微分開,穩站在屋檐下,手提著加特林,發出桀桀怪笑。
哦,小金幣們。
你親愛的寧baby來找你們玩了,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