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位不是犬妖
唔或者是親人的金毛犬成精了
快步跟在老觀主身后,寧星紀也在糾結這個問題,想到書生一眼就看出自己不是妖怪,她連忙踮起腳尖趴在他耳邊小聲詢問。
“他是人,但也不是人”
“”
書生凝望著老觀主瘦削的背影,扯扯脖子上浮夸的大金鏈,“他數千年前是人。”
“可人是不可能活上千年的。”
寧星紀眨眨眼,展開折扇搖了搖,“人也可以成精嗎,人精”
“不可以,他現在是”
書生垂首托起她的手掌,用指尖一筆一劃在她的手心寫下一個筆畫復雜的字。
“不好意思,我文盲。”
“”
“給你留的小紙條,那上面的幾個字還是我現學的。”
書生啞然失笑,側頭湊到了她的耳邊,“祂是神。”
一位默默贖罪數千年的神
“哇哦。“
寧星紀想到了她供的命運女神金幣,還有馬克思,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那我可以找祂許愿嗎”
“不可以哦。”
老觀主扭過頭,看著身后竊竊私語的兩人,俏皮的眨了下右眼,“貧道可沒這份能耐。”
寧星紀握起小拳頭湊到臉頰旁,毛茸茸的虎耳從濃密的發間探出,“人家那么可愛,你忍心拒絕人家嗎”
“”
“嗷嗚。”
“真不行。”
老觀主捂住心臟亂跳的胸口,還是忍痛拒絕了。
祂是真的做不到啊
寧星紀扁扁嘴,抖抖毛茸茸的耳尖,陷入沉思。
第二次賣萌失敗。
現在已經不流行rua大可愛了嗎
老觀主先帶著楊宜安他們去進行沐浴焚香,寧星紀身份特殊,連人都不是,倒是可以直接跳過這麻煩的一步。
又喚來道童,找來嶄新的道袍交予他們穿上。
一切都收拾好了后,才不急不緩帶著等的逐漸暴躁的寧星紀去了自己的寢居。
司晝留下的是半頁破破爛爛的紙張。
上面糊滿黑褐色的血液,也不知是山鬼,還是他本人的。
寧星紀找來棉質手絹,沾了溫水,小心擦干凈上面早已干涸的血跡。
血漬由深到淺,逐漸淡去。
待看清楚最上方的那幾個方塊字后,寧星紀手里的濕手絹掉落到了地面上,雙手顫抖著不停,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手里破破爛爛的紙張。
怎么可能是
“怎么啦”
楊宜安走上前。
寧星紀連忙把手里的紙張收起,“沒什么”
楊宜安緩緩靠近,面帶探究,“看你慌慌張張的模樣,可不像沒什么的樣子。”
“長輩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寧星紀危險地瞇起眼睛,細細長長的觸手從裙下探出,雀雀欲試。
楊宜安腳下的影子晃動,看著那散發著絢麗熒光的透明觸手,他的目光變得癡迷幽暗,“您不喜歡,那我就不”
見他又犯病了,寧星紀揮動觸手,抽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