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你能拿到簽名能拿到就拿
好的,我試試。
在五條悟被普通人自大的“取材”之說給氣到開嘲諷之前,綾子開口了。
“普通人是無法看到咒靈的,除非是在生死關頭或詛咒過分強大以至于影響到人的靈魂時,或者有一種能夠讓普通人看到咒靈的咒具眼鏡,佩戴后也能見到咒靈。”少女的聲音一如她的外表般溫柔,她隔著墨鏡望向工藤優作,“不過,如果那海里確實是特級咒靈,一旦開戰,普通人在旁邊只會礙手礙腳。”
女孩兒溫和有禮的聲音很好的撫去了現場即將爆發的沖突。
工藤新一眼尖的發現了,少女開口之后,之前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立即就失去了所有脾氣,存在感從之前強烈到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變得和路人沒什么區別。
真有意思。黑發少年彎起唇角,悄悄地向前踏出一步。
“那我們又怎么確認你們不是在騙人呢”工藤新一突兀的提問道,然而黑發少年面帶微笑,又有幾分惹人喜歡的清爽狡黠,“畢竟是看不到的東西,你們要怎么讓委托人相信自己確實完成了委托呢”
“這個問題嘛”綾子也對著黑發少年笑了笑,然后望向大井田,“我是第一次來現場呢,還是問一下大井田先生吧”
突然被cue的輔助監督
大井田在眾人的盯視下,語氣干巴巴的“啊這除掉了就是除掉了呀只能從消除了影響來證明看不到的東西確實消失了吧硬要抬杠也沒辦法。”
“還要閑聊到什么時候”悟少年嘖了聲,“如果我沒記錯,還有工作的吧沒有提前做好交流嗎,內野”
他不會打斷綾子說話,但綾子已經退出了交流模式,他就懶得在這里和普通人逼逼賴賴了。
內野是現場負責安撫工作的后勤人員,咒力不高。此時被少年冷冷一瞥,立即驚出一身冷汗。
“其實已經談好了,不過異能特務科的這位執意要監督現場。”
內野指的,是個穿著和服的、從青年步入中年逐漸絕望的、戴著眼鏡的男人。
絕望是指他那因為基因的不可抗力,而逐漸禿頂的腦袋。
“敝姓種田,是異能特務科負責此次工作的人員。”男人客客氣氣的,目光哀傷,“死去的那位,是我的搭檔我想親眼看著殺死他的怪物死去。”
種田真情實感的哽咽哀慟與決絕似乎打動了所有人。
悟少年冷笑,完全不為所動“或者看著咒術師為了救你,大家一起死。你們以為除靈的戰斗是逛街嗎咒術師是將生命掛在死線上、隨時都會死去的人,能夠成為咒術師的人選也是萬里挑一。全國有咒力的人才多少經過培養能去戰斗的咒術師才多少為什么要為了私情而搭上本能活下來的性命你們的感情比他人的生命更重要嗎”
少年的話像是一盆冰水狠狠地潑在了所有人動容的臉上。
“你這人怎么這么冷血”本出真輝憋紅了臉,“說話也太狠了吧”
然而銀發少年根本不理他,只是轉向了他身邊的少女“綾子,你懂了嗎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因為心軟同情他人而搭上自己重要的性命,對方如果真的將那份感情視為與生命等價的寶貴之物,自然也該明白你的生命同樣重要,你也是被人重視著、寄托著那份感情的,不是可以被眾口鑠金虛假道德所利用害死的廉價善人。現在這種情況是可以規避死亡風險的,如果本就是救援任務,那另說。”
“你可以變得冷血無情,但你得活著,因為你對我而言很重要,是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受任何傷。”
少年對妹妹認真道出的條條教言,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如雷貫耳,那些感情用事的沖動之言哽在喉嚨。
仿佛想要說出口的話,都變成了會殺死少女的利刃。
而他們似乎總算意識到,他們同情一方的語言,其實就是在摧另一方去死。
誰該為了與自己毫無干系的、他人的感情而葬送自己本能存活的性命這些咒術師是被請來拔除詛咒阻止更多的悲劇發生的,不是為了某人的感情來白白送死的。
一旦意識到除靈的難度,明白這些咒術師是拿命工作,他們這些生活在和平中、被好好保護著的人,突然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我知道啦。”綾子抬手輕輕捧著少年的臉拍了拍,“冷靜一些,尼桑。你知道的,我戰斗力還可以的。”
“可你剛剛心軟了吧甚至想要帶著這個禿子去戰斗吧”
禿、禿子
禿了但還沒完全禿的種田山頭火遭到了精神層面的致命打擊,肉眼可見的消沉了些。
畢竟還不是八年后那個管理著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嘛。
“我覺得如果我努力一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