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孫女昏迷時候叫的名字,舒穆祿氏滿臉寒霜,“是誰”
她早年跟著布雅努上過戰場,笑起來的時候是個慈和的老太太,如今憤怒,一身的氣勢顯現出來,周圍的人被氣勢所迫下意識的瑟縮幾下。
舒穆祿氏卻無暇他顧,她雙眼盯著云柔,就怕錯過一絲線索。
云柔什么話都沒說,只拿眼睛看向跪著的丫頭們。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舒穆祿氏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敲打著地面。她指著半雪說道“把這刁奴給老身拿下。”
半雪慌張的抬頭,見到的是一雙雙帶著寒意的眼睛。
她雙手并用往前爬,想要爬到云柔的前面。
主子們正生氣,作為有眼色的奴才怎么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還沒等她爬了兩步就被人架住胳膊。
她蒼白著臉看向云柔,“姑娘,姑娘不是我,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您說句話啊,姑娘。”
云柔并沒有去看她。
究竟是誰她一清二楚。
半雪是她的貼身大丫頭,是她從雪堆里扒拉出來的,若不是她,半雪早就死在那場雪災里。又怎會像現在這樣,在侍郎府過著副小姐的日子。
書本里寫的明明白白,云宛不過三兩句話就挑撥的半雪對她心生怨恨。所以,她聽從了云宛的建議,先是在她的吃食里加了讓人熟睡的東西。緊接著大熱的天,偷偷撤了冰盆,給她蓋上厚被子。
因藥量下的少,太醫未能檢查出來,所有人都以為是她中了暑氣。
之后,云宛又怕她好起來,讓半雪在她的藥里加了東西。
具體加的什么她并不清楚,只知道那是云宛的金手指,無色無味,最厲害的太醫都查不出來。
半雪吵吵嚷嚷,舒穆祿氏直接讓人堵了嘴巴。
云柔不想瑪姆落人口實,張嘴說道“老槐樹胡同右拐第三家。”
半雪停止掙扎震驚的看著她。
看她的表情云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死后重生的事情肯定不能說,書什么的也不能提,她隨口扯了個謊,“我昏迷的時候都聽到了。是你挪走了我的冰盆給我蓋了厚被子,也是你往我的藥里面加了東西。”
昏迷了這么久,哪怕腦子越來越清醒,她說起話來仍舊有些氣喘。
“她答應你的吧害死我就給你一百兩銀子,銷了奴籍讓你重新做人。”
她指的是誰云柔沒說,半雪卻聽懂了。
畢竟是第一次害人,半雪也不記得自己是不是說過這番話。可若不是她自己說的,姑娘怎么會知道的那么清楚。
還有老槐樹胡同
那年雪災很多人都凍死了,她僥幸被姑娘救出。原以為家人也都死于那場雪災,她無處可去這才扒著侍郎府不放,在姑娘跟前做了個丫頭。
卻不想家人不但沒死,她爹爹還苦盡甘來考中進士做了官。
縱容只是個芝麻小官,可官家小姐的身份也比丫頭的身份好聽。
所以,有人找上她害姑娘的時候,她稍微猶豫就答應了。
如今她的家人就住在老槐樹胡同。
云柔半闔著眼,腦海里使勁兒回想書里的內容。
或許是女主第一次害人,又或者自己比較重要,書里面對這一段寫的比較詳細。
半雪自以為能過上官家小姐的生活,卻不想前腳出了侍郎府大門,后腳就被滅了口。
半雪的遭遇她同情不起來,今日拆穿她也只是不想要這么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留在身邊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開頭不爽,修了下,后面的明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