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完她有些愧疚的摸摸云柔的手,“就是要委屈瑪姆的乖孫女,不過你放心,這個仇瑪姆給你記著,日后定當討回來。”
云柔搖頭,“瑪姆,云兒不委屈。府上正是多事之秋,半雪這件事就算了吧。”見眾人面帶不贊同,她額娘甚至準備開口教訓她。云柔再次開口,“瑪姆、額娘、伯娘,不是我性兒好。我猜那個想要害我的人肯定早有準備,還有半雪,她敢做好這事,也肯定收拾好了尾巴。就算是送去官府也未必能審訊的出什么事情來。”
說這話不是無的放矢,她忽然想起來,書上曾多次描寫云宛的厲害手段。她手里似乎有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她就是仗著那東西害了不少人。
她是第一個,還有個瓜爾佳氏比她更慘。
既然最厲害的太醫都找不到破綻,半雪完全可以就下藥的事情反咬一口。
如此,對府上的名聲依舊有礙。
還有一點,“我曾隱約聽見她說,她爹考入翰林,好像當了什么官,還跟索額圖有牽扯。瑪姆剛才說索額圖正準備著抓咱家的把柄呢,我擔心他會利用這件事。”
前面還則罷了,后面這才是最致命的。索額圖權傾朝野,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喜塔臘氏心有不甘,“難不成就這樣放過她”
女兒什么人她們最清楚,斷不會說謊,她說是半雪干的,那肯定就是半雪。錯不了。
不能懲治刁奴,喜塔臘氏快嘔死了。
舒穆祿氏低頭沉思,片刻后她輕笑,語氣不自覺高昂,“誰說放過她了這件事你們別管了,我自有辦法。老五家的,當務之急是好好照顧柔丫頭。你親自監督,把柔丫頭身邊伺候的都查一遍,查仔細一些。”
舒穆祿氏就是侍郎府的頂梁柱,她說有法子,兩個兒媳信以為真。喜塔臘氏有人任務,齊佳氏不甘示弱,“額娘,您看兒媳能做些什么”
“再過些時日就是我六十大壽,你把這一塊弄好就成,其他的暫時不用你操心。”
能活到六十還身形健朗的人少之又少,侍郎府早就打算大辦,作為內定的下一任當家人,齊佳氏忙的腳打后腦勺。
若不是云柔病的太厲害,她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云柔本來已經閉上眼,聽聞六十大壽幾個字,她猛然睜開。
如果說被算計病重是個開始,壽宴就是把她打入深淵的地方。
就是在這個壽宴上,她再次被算計,被人發現與一個乞丐糾纏不休。
若只是糾纏,她還能想法子脫身,要命的是那乞丐手里拿著她的貼身小衣。
眾目睽睽,她百口莫辯。
云柔蹭的坐了起來,額頭冷汗連連,她顧不得會不會暴露,伸手抓住身邊還未離開的舒穆祿氏,神色焦急,“快,快去搜半雪的房間。”
只希望這兩天下雨,她還沒來得及跟云宛接頭,那小衣還在。
舒穆祿氏反手握回去,“丫頭別急,出了什么事兒,你慢慢說,瑪姆在。”
或許是舒穆祿氏的聲音太過鎮定,云柔慌亂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她手掌都是汗水,聲音顫抖,“我今天恍惚聽見她說我命大,她們好像還留著什么后手。當時半雪笑的很得意,她說要讓我嘗嘗萬劫不復的滋味。我隱隱聽見她們就是打算在大壽的時候動手。”
云柔話說的似是而非,三人神色嚴肅,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