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對自己是極有信心的,可看著云柔一身紅色旗裝,她又不確定起來。
難不成這個也要失敗了
再看對方臉色紅潤完全不像是久病的樣子,她心里又把半雪罵個半死。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就她這樣的活該一輩子給人當奴才。
云柔嘴角一直掛著笑,面上與往常無異。
說起來云宛也虛歲也才十一,偽裝的并不完美,她上輩子到底是多蠢才看不出對方虛情假意。
瞧瞧現在,她不過是學著對方先發制人,云宛臉上的笑就掛不住了。
“云丫頭你莫不是睡糊涂眼神不好使了,我怎么沒看出來哪里相像。要我說這就那西施和東施,乍一看都是美女,實際上。呵呵。”
他塔喇景琿吊兒郎當的坐在那兒,雖未言明誰是東施與西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
他這話說的云宛臉色蒼白,她張嘴就想要頂過去,卻被身邊的索綽羅氏拉住手臂。
索綽羅氏長了一副刻薄像,耷拉著臉的時候,一雙三角眼尤其難看。“宛兒也是四弟的侄女,四弟不覺得說這話太過分了”
她沒讀過書都知道東施與西施,都說女兒長的像她,老四這是間接罵她丑呢。
若能好好說話,他就不是景琿了。他斜了索綽羅氏一眼,雙手一攤,面帶嫌棄,“少跟我攀親戚,我只有一個侄女。不覺得。”
前面他們聽得多了,此時不覺得有多大殺傷力,后面三個字才最侮辱人。
云宛咬著下唇,她手指微動想要教訓下這處處給她難堪的四叔。還未等她做完動作就被一雙柔軟抓住,轉頭就見云柔略帶歉意的眼神,“宛妹妹你別生氣,你知道的,四伯他就是這副脾氣。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云宛氣了個仰倒,感情被嘲諷的不是你。他這幅樣子我憑什么要慣著啊
她想發作,布雅努輕哼一聲,“老四,今日是你額娘的大日子,你給我老實點。”
一句話算是把之前的事情揭過。
索綽羅氏心中不忿,又是這樣。老爺子當真是偏心,都是兒子、孫女,憑什么每次都是他們吃虧。
景琿有什么背靠侍郎府這座大山也不過是個從四品,不像她家。扎哈里年紀輕輕自己闖蕩,如今已經是二等侍衛了。他經常被上封夸贊,說不定明年就能升三品。
阿瑪真是老糊涂,放著大好前程的兒子不愛,偏去寵兩個沒出息的嫡次子景琿和嫡幼子張保。
老爺子偏心不是一天兩天,最讓她心涼的是扎哈里的態度。
女兒都被欺負到這份上,他也不吱一聲。
索綽羅氏氣不過偷偷在他身上擰了一下。
扎哈里抬頭看她。
景琿站起來吧云柔拉到身邊,對著她的額頭輕彈,他語氣寵溺又有著滿滿的無奈“都跟你說多少次了,一點記性不長。”那家子都是披著羊皮的狼,早晚把這只小白兔吞吃腹中。
云柔眼眶濕潤差點落下淚來。她借著捂額頭的動作擋住眼睛。
有多久沒聽到四伯的聲音了。
這段時間他們一個忙著政事,一個忙著修養。云柔醒來的時候景琿已經去上朝,她睡著的時候,對方才回來。重生回來這么久還是第一天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