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蹤到雇主已經是萬幸,時間倉促,他還未曾打聽到雇主的身份。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已經看到幕后之人,她就在宴會之上。
云宛嚇的心驚肉跳,她哆嗦著說道“你,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少血口噴人。”她本就心虛,被指認后整個人差點嚇傻。
對方不應該知道她的,她當初找人雖說讓信得過的小廝去的,但也轉了好幾道彎,經過幾個人的手。
對一定是這樣,這人在唬他。
在云宛心里,古人都是比較好騙與利用的,她從未把這種人放在眼里,也就低估了他們。
她不會知道越是底層的人,心眼越多。特別是混到來人這種地步的,沒點心眼怎么活到現在
不過這都不重要,他們注定要栽了。
索綽羅氏趕緊護在女兒身邊,她虎視眈眈的看著云柔與舒穆祿氏,張嘴冷笑,“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合起火來演戲是吧這么多年,我自問做到了一個兒媳婦應該做的,哪知你還是容不下我們。”
“老三家的,你都看見了,今日她能污蔑我女兒,毀壞我們家的榮譽,他日就能用同樣的方式對你。什么女菩薩,分明就是個善妒惡毒的毒婦。”
索綽羅氏縱有千般不好,對女兒的心是真。不管這件事跟女兒有沒有關系,她都不能讓她跟女兒扯上關系。
云宛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微微側著身體爭取讓自己哭的好看一點。她說道“我只祖母不喜歡我,可我也是您的孫女,您不能為了給姐姐脫罪就把臟水潑在我身上。祖母,您這是要我的命啊。”
她哭的悲切,舒穆祿氏卻不為所動。
有小廝過來給他搜身,當真搜出不少書信來。有好奇心旺盛的湊過去看了一眼,差點沒吐出來。
與其說是書信還不如說是艷詞。不管這書信到底是誰寫的,一個大家閨秀能寫出這樣的詞句來,也夠不要臉。
云柔沒往前湊,她早就收回了臉上的笑容,此時反倒像是個事外人。淡淡瞥了云宛一眼,她輕啟朱唇,“你說瑪姆再給你潑臟水,難道不是從頭到尾都是你再給我潑臟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人根本就不認識我,他就是個混子,只有你口口聲聲咬定我與他有什么。”
“現在也是這般。祖母還未發話,你們母女一唱一和要給我定罪。我才要問問妹妹,他塔喇氏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致我們于死地。”
“妹妹難道忘了,你也是姓他塔喇的,有個品行有污點的姐姐,還是嫡親堂姐妹,你將來就能說到好的親事”
她目光平平淡淡,說的話卻引人深思。
是啊,正常人家哪里會想她們這般。誰不是極力撇清自己。
他塔喇大支夫人開口“丫頭說的沒錯,這件事是應該查清楚。”事關整個他塔喇氏一族姑娘的名聲,她也只能對不起老姐妹了。
之前她也與其他人一樣,覺得老姐妹偏心眼,如今她卻覺得老姐妹不愧是老姐妹,這眼光沒的說,換做是她也知道寵著誰。
就云柔這遇事不慌亂的氣度,也不是那只知道哭哭啼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丫頭能比擬的。
“那就查吧,”舒穆祿氏閉上眼,再睜開仿佛下了某個決定,“來人去前院請老爺和少爺們過來。”
既然要徹查,有些事也應該公之于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