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女兒被欺負了。
云柔長得漂亮小時候軟軟糯糯,又是下一代唯一的女孩,景琿夫妻倆也是把她當成女兒的,此時聽到她被人污蔑,那還了得。
兩人的動靜就像是個信號,其他人紛紛站起來,扎哈里與達哈蘇看向布雅努,兩人在等著他的命令,其他人有些躊躇,不知道該就此離去還是去里面看看情況。
因是女眷的六十大壽,前來賀壽的男客只有兩邊的姻親,這些人里最著急的就是麗姝的阿瑪。他剛才聽的真真的,他女兒被人摟了個滿懷,若不是估計布雅努的身份,他早就沖過去了。
布雅努臉上看不出什么,但離他近的扎哈里卻知道他生氣了,他身上的殺氣快凝成實質。
對這個父親,扎哈里是害怕的,但為了女兒他不得不開口“阿瑪,云宛”
他不提云宛還好,提起云宛,布雅努就想起老妻之前說的事情。他抬手打斷扎哈里,對著管家說道“夫人還說了什么”
“夫人說讓奴才來找老爺和少爺們,說有些事也應該說清楚了。”作為他塔喇府的老人,他自然知道有些事指的什么事。
想到這里他有些憐憫的看向扎哈里。
這件事若是曝出來,不知對方要如何做人。
當然,憐憫歸憐憫,他心里并沒有多少同情。
說到底這些都是扎哈里自找的。
布雅努閉上眼,扎哈里心驚肉跳,他喊了聲阿瑪,眼里帶著祈求。
布雅努卻不看他,“那就按照夫人說的做,你派人去一等公彭大人府上走一趟,順便拜托彭大人去一趟云騎尉府。”
扎哈里雙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他不敢相信的看向父親。當初不是說好的嗎,為何又要變卦
看到他眼底的譴責,布雅努失望不已,他道“你在怪我我當初說過的吧,只要你們老實本分做人,我可以什么都不追究,哪怕這么多年外面的人都罵我老糊涂,罵我夫人是偏心毒婦,我們又做了什么我自問對你仁至義盡,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養不教父之過,云宛做下的錯事,扎哈里有一半責任。
不去看他,布雅努抬腳就往外走。走到門口他頓住,“想來的都跟著吧。”今日之后這件事肯定會被傳揚,他也無所謂隱瞞不隱瞞了。
眾人對視一眼,終究抵不住心中的八卦之火,一咬牙一跺腳也跟著往后院而去。
達哈蘇猶豫片刻,也松開扎哈里的手跟了過去。
阿瑪剛才的信息量很大啊,他現在心跳的厲害,若事情真跟自己猜想的那樣,就大條了。
前一刻還熱鬧非凡的宴席,如今只有他一人蹲在地上,扎哈里說不出的悲涼。他掙扎著站起來,腳步踉蹌往前走。
此時他內心還有著希冀,希望父親不會把事情做的那么絕。
可惜,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
管家去前院找人,后院眾人也沒閑著。
既然瑪姆決心要查,云柔決定配合。“你說這書信是我寫的,我說不是。其實想要檢查這書信到底是誰的筆跡有一個很好的法子。咱們倆當眾照著抄寫一篇,最終與誰的筆跡對上應當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