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白佳氏肯定會跟著奉承她,她現在身份可是不一樣了,她是皇阿哥的岳母,五阿哥見了她都會稱呼一聲岳母大人。
哪知白佳氏側身拉開距離,她撇著嘴看向索綽羅氏,嗓門之大堪比喇叭“我說員外郎夫人,你家扎哈里早就跟侍郎府沒關系了,你擱著跟誰攀親呢。”
明眼人都知道云柔前途不可限量,她放著有前途的自家人不巴結,去巴結外人。是索綽羅氏傻,還是她傻。
皇阿哥、皇子福晉她不敢多嘴,可不怕五品的員外郎夫人。她男人不爭氣,可這回侍郎府立了大功,她男人也跟著升了官。不巧,剛好壓了扎哈里半級。
索綽羅氏諷刺云柔,那就是看不起她侍郎府,作為侍郎府的人她自當同仇敵愾。
說完索綽羅氏,她還對著看過來的倆妯娌諂媚的笑著,表示自己沒給侍郎府丟臉。
索綽羅氏沒想到白佳氏會忽然嗆聲,她表示有些接受不能。
跟在她身邊的麗姝忽然嚷嚷“快看,嫁妝打開了。”
索綽羅氏頭也沒抬,嘴里嘟囔“在隔壁你還沒看夠嬪位的嫁妝能跟皇子福晉的相比”她說話聲音不輕不重,身邊的人都聽了真切,原以為這些人會附和幾句,哪知她抬頭就看見眾人詫異的目光。
索綽羅氏有些疑惑,麗姝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裳。索綽羅氏看過去,卻看見對方正呆呆的看著前面,她轉過頭,差點沒被閃花眼。
這是一箱子是珠寶首飾,金銀玉器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首飾都是一套套打造好的,每一套裝在一個小匣子里,只最上面這一層擺出來的紅寶石頭面就有兩套。祖母綠的戒指、手鐲、耳環;最罕見的則是福祿壽三色的耳環、簪子一對;六位的鳳釵、鳳釵上鑲嵌著各種寶石,具體有幾支她沒數,反正各種光澤閃爍。
不用人開口,索綽羅氏就閉上了嘴。
白佳氏余光一直注意著她的神色,見狀好奇的湊過去,“我說員外郎夫人,貴府五福晉的嫁妝肯定比咱們云嬪娘娘的多吧說說唄,都有什么”就是在不識貨她也知道這些東西珍貴。她不信皇家能一次拿出兩份來。若沒有這么多,想也知道肯定要先緊著他們云柔的。
見索綽羅氏不答,白佳氏撥開她就往外走,“怎么說也喊了我這么多年伯娘,我去瞧瞧。也給五福晉暖暖場。”
白佳氏跟個泥鰍似的滑溜,索綽羅氏阻攔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越過自己往外走。
這種事情她又不能說不讓看,就算她真的不顧臉面攔了眾人。東西是內務府準備的,內務府的人可不聽她的,兩人同時送嫁妝免不了會被比較,她還能攔了別人不讓往外傳。
不一會兒白佳氏就回來了,她臉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看到索綽羅氏她拍拍對方的肩膀,“哎呀,員外郎夫人也別難過,誰讓五福晉的婚期跟云嬪娘娘撞在一起呢,這嫁妝比不過也正常。”之后她又小聲慫恿,“聽梁公公說云嬪娘娘這嫁妝是皇上親自準備的,五阿哥對云宛這般好,又出身郭絡羅氏,你若覺得嫁妝少,讓五阿哥去給準備啊。”
索綽羅氏心知皇上親自準備這話肯定是她信口胡謅的,可聽著還是覺得好奇。她也知道白佳氏的話沒安好心,卻也忍不住想,若五阿哥愿意
都說母女連心,一墻之隔的云宛跟索綽羅氏想到一塊去了。
送嫁妝的日子趕在一起,云宛并不在意,比較不可怕,誰丑誰尷尬。她之前打聽的清楚,嬪位的嫁妝比皇子嫡福晉低。她自信自己能比得過云柔,到時候就是她看云柔的笑話。
因此,她特意找了個記性好的在侍郎府門口守著,好隨時給她轉述這邊的情況。額娘去侍郎府看熱鬧她是樂見其成的,甚至額娘宣揚嫁妝都在她默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