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初整個人和昨天的無精打采模樣形成鮮明對比,裝模作樣咳嗽兩聲,操縱著電腦把畫面投到大屏幕上,“根據昨晚的調查,已經可以初步肯定受害人的身份。”
“呂鳳,年紀六十三歲,于上個月月末二十五號失蹤,家屬曾經到轄區派出所報案,尋找未果。”
“受害者的dna結果與其兒子金明恩的dna存在親屬關系,確認受害者為呂鳳。”
大屏幕上老人慈眉善目的模樣,完全不能和現場看到的血肉模糊尸體聯想到一起,兩者之間天差地別,但又確實是同一個人。
停頓了下,關銘繼續說道,“從轄區派出所處了解到,二十六日傍晚,呂鳳的兒媳張巧巧來報案,稱她的婆婆昨天晚上出門遛彎后,就始終沒有回家。”
“呂鳳的兒子金明恩也未曾見到她,民警去了老人可能會去的所有地方,甚至調取了監控錄像,并未找到她的去向。”
“一直沒回家,她的家人不著急嗎”
關銘搖搖頭,“呂鳳的家屬并沒有表現得特別著急,除了二十六日、二十七日連續找人之后,再也沒有去過派出所,也沒有催促過。”
“應該是,不抱希望了吧。”
“死者是在上個月二十五號失蹤的,”鐘茵若有所思的看著大屏幕,回憶著案件的線索,“法醫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在一個月左右,也就意味著,死者失蹤后沒多久就遇害了。”
“但是誰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動手呢”
梁晉皺著眉,手指上夾著一只未點燃的香煙,面前桌面上整整齊齊擺放著派出所的出警記錄,“失蹤當天,死者去過哪里”
穆明初回答著,“上午八點出發,乘坐公交車到公園跳廣場舞,下午一點左右返回家中,下午五點多再次離開。”
“聽死者的兒媳張巧巧說,她婆婆下午的時候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對她說要去找兒子,然后就離開了。”
“張巧巧當天在做什么”
“哦,她早上出去去拜訪朋友了,下午很晚才回家。”
思緒還是沒有任何頭緒,梁晉輕微的搖搖頭,把香煙塞進嘴巴里并沒有點燃,眼眸瞇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鐘茵余光瞥了他一樣,悄悄的丟過去一顆糖,干著“暗度陳倉”的事情,偏偏小臉上還是格外正義凜然,“死者呂鳳的社會關系簡單,每天家里公園棋牌室三點一線,只和一些同齡人打交道,還算是老實和善的一個人。”
“但是聽一些鄰居說,呂鳳特別溺愛孫子,孩子闖了禍偏袒不說,甚至還要沒理占三分的胡攪蠻纏。”
“總的來說,評價有好有壞,是個很普通的小老太太。”
沒有仇家,沒有特殊的社會關系。
案件仿佛又進入了死胡同。
余光看到丟過來的熟悉奶糖,梁晉沉默著的臉突然露出一抹笑,回想起剛才的話,突然問道,“死者的兒子金明恩,他母親失蹤的當天,他在做什么”
翻閱著文件和筆錄本子,還真的沒有找到關于他的描述,關銘搖搖頭,“這個還真不清楚,不過看民警的記錄上顯示,金明恩是二十六日中午才到警局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對了,他有一輛二手的越野車,是咱們市最大的戶外旅行俱樂部成員。”
這就對了。
打了個響指,梁晉雷厲風行的果斷下命令,“傳喚金明恩和張巧巧,分開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