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警車打破了游樂園的寧靜,警員們迅速拉起警戒線,把旋轉木馬設施附近形成一個包圍圈,紅藍色的燈光在黑夜里格外耀眼。
偵查員們做好全副武裝,手套腳套全部齊齊上陣,拿著工具箱認真的對著現場做著研究,不肯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穆明初對準了繩結不停的變換角度拍照,特別是口袋上別著的那束白色菊花,看著相機里潔白的顏色,無奈的嘆著氣,“這花還是很新鮮的,應該是用來祭奠死者的吧。”
“又要殺人,又要祭奠,兇手好復雜。”
“他這是有愧疚心理,彌補著讓自己覺得沒有良心不安,”關銘耐心的解釋著,垂著頭,看尸體慘白的臉,語氣有些可惜,“看上去才二十出頭,可惜了。”
尸體的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白,毫無血色的皮膚和脖頸處的大片鮮紅色形成鮮明對比,本應該活力青春的年紀,此刻卻了無生機的安靜仰著頭,把猙獰的傷口暴露出來。
現場的氣氛更加凝重,所有人都在為年輕的生命逝去而惋惜。
在幾個警員的合力之下,尸體被抬下旋轉木馬,僵硬的肢體并沒有因為姿勢的改變而變化,反而是一動不動的僵持著。
徐樂樂把裹尸袋平整的鋪在地上,看著被放在上面的尸體,眼睛里寫滿了認真,手摸摸這里碰碰那里,半點沒有害怕的神色,“尸僵大部分出現,尸斑出現,但顏色淺淡。”
“符合失血過多死亡的尸體征象。”
“死者衣物完整,領口和下巴沾有大量噴濺狀血跡,”鐘茵微微皺著眉,客觀的觀察著尸體,“他穿著游樂場員工的衣服,尸源很好確認。”
穆明初拿著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已經去調查了。”
視線在血肉模糊的脖頸處觀察著,徐樂樂拿出棉花輕輕擦拭著上面的血跡,還能看到隱約的陰森白色,“初步判斷,頸部的創傷為致命傷。”
“從傷痕表面能看出,死者的頸總動脈和靜脈全部被割斷,因為他身上的血差不多都流光了,所以尸斑淺淡。”
“而且你們看,死者的左手小拇指被切掉了。”
順著她手指去方向看去,左手小指確實光禿禿的,和其他的完好手指截然不同,空空的有些突兀。
硬生生用極大的力氣把已經僵硬的手臂掰平,像是正常人仰躺的姿勢,徐樂樂舉著尸體的手,細致的端詳著,“傷口很平整,沒有多余皮瓣,呈淡黃色,沒有多余血液流出。”
“初步判斷為死后傷,沒有生活反應,和脖頸處創口的致傷工具是用一種,特別鋒利。”
“也就是說,死者是一刀斃命”鐘茵撿起死者口袋里的白色菊花,看著上面的潔白無瑕,腦細胞飛快的轉動著,“花朵上沒有任何的血跡,是死后兇手插在他口袋里的。”
“死者身上沾有大量血跡,按照樂樂剛才的說的,這里肯定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被殺害的那個地方,我推測是個偏僻的室內,現在還存在著大量的血跡。”
關銘贊同的點點頭,“噴濺狀血跡的特點是面積大,方向一致,為死者受傷的所在地。”
繼續拿著本子快速記錄著,穆明初的視線也落在了那只干凈的詭異的花朵上,“游樂園附近,有賣花的嗎”
“這支花看起來很新鮮的樣子,不像是存放了很久的”
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