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下,動聽的女聲情緒更加沉重,“兇手選擇割喉的方式殺人,殘忍干脆,也很簡單粗暴,說明他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不是為了享受殺人的過程。”
冷血無情,仿佛殺人只是一件順手的游戲,沒有留戀,只有憎恨。
“我還要補充一點,”在角落里默默當個吉祥物小掛件的徐樂樂抬起手臂,呆呆的像個小學生似的乖巧,“噴濺狀血跡的痕跡完整,死者是站在這里遇害的。”
說著,主動站在血泊中央位置,繼續說道,“我們猜想一下,死者脖頸的傷痕是被兇手一擊造成的,也就意味著兩人的距離極近。”
“那么,如果兇手站在死者面前,揮動兇器割向他的脖頸,死者絕對會掙扎,但是尸體上卻沒有人的抵抗傷。”
“而且血跡不對。”梁晉沉默著說道。
徐樂樂打了個響指,沉浸在專業領域中的她沒有了平時的木訥,語速漸漸加快,“繼續剛才的話,如果兇手站在死者面前,那么血管中的血液噴濺出來的時候,絕對會在兇手的身上臉上留下大量血跡。”
“相應的墻壁和地板上,也會因為有兇手這個遮擋物而留下一片不規則的空白,而不是全部都被血跡沾染。”
“也就是說,兇手是站在死者身后,”關銘大膽的猜測著,“趁死者不備,從后面襲擊,這樣一來可以讓死者沒有還擊的能力,二來,身上沾染的血跡面積會大大減少。”
“攔截的警員那邊有消息了嗎”鐘茵突然出聲問道。
穆明初有些沮喪的搖搖頭。
“不要抱太大希望,找不到的,”梁晉肯定的回答著,語氣里沒有半點低落,條理清晰的敘述著,“兇手很冷靜,哪怕是激情殺人,他也在短時間內去黑掉監控,尋找躲藏的地點,離開的路線也肯定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所以僅憑著設卡攔截,我覺得并不能找到這樣一個精于算計的兇手。”
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透過大開的門看著不遠處的窗戶,棱角分明的臉上冷漠認真,“調取周邊的監控錄像,還有今天去過所有地點的線路周圍,派出大量警力走訪。”
“調查死者的社會關系,還有關于我經受過的刑事案件卷宗,兇手肯定是其中有關聯的一個人。”
他是受害者,還是兇手
又或者,一個無辜的人
旋轉木馬,激情殺人,殘忍割喉,還有那通挑釁意味的電話,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關聯
皎潔的月量掛在天空中,靜靜的看著大地,誰也不知道,它是否看到了某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又或者,看到了一樁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