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靜靜的尸體仰面朝天躺在地板上,長長的頭發凌亂的鋪散著,夾雜著血跡,蜿蜒著爬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身下的大片血泊已經開始干涸發黑,空氣中能聞到強烈的血腥氣,還有蒼蠅在“嗡嗡嗡”的亂飛。
微微皺著眉,梁晉帶好手套走進屋子里,視線里倒映著凌亂的客廳,腳步停頓了下,隨意掃了眼大門的門鎖。
完好無損。
鐘茵跟在他身后,刺鼻的尸臭味和血腥氣沖擊著神經,整個鼻腔里被強勢占據,快步向前,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窗簾怎么是緊拉著的”
“民警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關銘認真的看著地上的血跡,一邊工作一邊解釋著,“是周圍的鄰居報警,聲稱最近總能聞到一股臭味,看這間房子門窗緊閉,窗簾也是拉著的,有些可疑。”
“出警的民警聯系房東找到了鑰匙,敢打開門就看到了客廳的尸體,根本沒有往里面走,直接找到我們。”
這屆民警很有現場保護意識。
鼓掌鼓掌。
現場被最大程度的保護下來,線索也會更多更細致,這為案件的后續調查有很大的幫助。
穆明初拿著相機對著地板上的血跡拍照,漸漸的,攝像頭轉移到尸體身上,看著她被撕爛的上衣,有些不忍心的移開眼,“死者身上沒有找到隨身財物,手機也不翼而飛。”
“窗戶沒有被破壞,”鐘茵看了眼四周,把窗簾打開,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角落里僅剩的沙發,“但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這個屋子我剛才看了下,少說要有七十平方,但是客廳和其他屋子里空空蕩蕩,沒有幾樣家電,甚至連衣服都沒有,門口也沒有拖鞋。”
“沒有生活痕跡,”梁晉贊同的點點頭,“客廳很空曠,只有散亂的血跡。”
“這些血跡有托擦血跡,有低落血跡,還有墻壁上的摔濺狀血跡,都能充分的說明案發現場發生過激烈的打斗。”
快步走到尸體身邊,垂下眼眸,鐘茵隨手撩起尸體散亂的頭發,露出沾滿血跡的蒼白無關,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她被撕開的衣領上。
白色的短袖已經被撕成碎片,堪堪避體,露出大片被沾染黑紅色的肩膀,而她的下身,漂亮的長裙被撩到腰部,露出赤裸著的雙腿。
這看起來,像是一起搶劫奸殺案。
女孩的樣貌看起來還很年輕,和濃烈的血腥氣形成鮮明對比,鐘茵搖搖頭,內心沉重,“樂樂呢”
“徐法醫出另外一起案件的現場了,”穆明初回答,想起她格外認真的話語,抽抽嘴角,避重就輕的,“她聯系過她的助手,要求給現場拍攝照片,把尸體帶回去。”
其實徐樂樂的原話是標準的樂樂牌驚悚
記得把我的尸體帶回去哦。
梁晉站起身,若有所思的看著屋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主動走到關銘身邊,“銘哥,現場發現了多少指紋”
“很多,很多,”一提到這件事情,關銘就感覺到無比頭疼,把手里的顯影粉放到一邊,伸手指指旁邊已經拓印好的本子,“梁隊你看,痕跡檢驗的警員已經發現了不下四十組指紋,還都不屬于同一個人。”
“這個屋子,曾經有很多人來過。”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