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死者柳佳,今年二十七歲,a大教育系畢業,在家開設違法經營的補課班,每天和學生以及家長打交道,”鐘茵把調查到的信息清楚的敘述,“根據技術部門的調查,死者沒有仇家,初步可不排除仇殺的可能性。”
“房主李浩楠,是柳佳的男朋友,但兩人來往并不密切,具體情況還要繼續調查。”
“還有,死者并不是待業在家,因為最近政府嚴打違規補課班,她只能對外聲稱不干了,實則暗箱操作,賺黑心錢。”
穆明初贊同的點點頭,看著銀行卡的轉賬記錄,頗為感慨的,“人家一個月輕輕松松一萬多,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哪像我們,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每月領著幾千元的死工資。”
突然,察覺到一道凌厲的眼刀,穆明初很有求生欲的改口,“但我熱愛為人民服務,絕對不是膚淺。”
梁晉輕飄飄的收回目光,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手印的對比結果已經出來了,確認是死者的,但是作為兇器的那把小錘子上的指紋,指紋庫里沒有信息。”
“還有一個好消息,在死者鼻腔中發現的纖維和抱枕上提取的一致,死者確實是被抱枕活活悶死的。”
一整張白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關銘簡單數了一下,認真的說道,“到死者家補習的人數有十幾人,分批到家中補課,時間為一個小時。”
“但這十幾個孩子,我們總不能一個個拓印指紋吧會引起家長不滿不說,就怕給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困難很大。”
打了個響指,鐘茵補充著,“而且,這些孩子也不會是兇手。”
手托著下巴,回想起案件當中的零碎線索,鐘茵微微皺起眉,在腦海中努力拼湊著完整的畫面,歪著腦袋突然說道,“誒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兒。”
“兇手會不會是陌生人聲稱是孩子的家長,作為老師的死者,她會不會開門”
梁晉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她,語氣戲謔,“小美人,你大晚上的聽到陌生人的敲門聲,打開門之后會不看人”
“甚至還會背對著他走到屋子里”
是哦,如果見到對面是陌生人,死者不會放松警惕的。
死者被襲擊的位置,是在靠近客廳的位置,證明她是毫無防備的從門口往屋子里走了一段距離的。
鐘茵同樣回給他一個不服氣的小眼神,強詞奪理,“我晚上從來不給陌生人開門。”
“嗯,記得給老公開門就行。”梁晉回答的從善如流。
“臭流氓”
“兇手一定是死者的熟人,相識并且熟悉,死者對他沒有防備,”梁晉突然挑了下眉,硬朗的臉上張揚自信,“而且我覺得,兇手是未成年人。”
穆明初好奇的問道,“為什么就因為那個腳印嗎”
梁晉笑而不語,給他們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自己體會。
“腳印只能粗略的推斷出兇手的身高,”關銘老父親似的搖搖頭,認命般教導自己家不懂事的熊孩子,解釋著,“如果是泥土地,從深度還能大概推斷出體重,但是地板,痕檢也無能為力。”
“叮咚”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梁晉看著上面的文字,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后背挺直,利落起身,大手還不忘占便宜的摸摸身旁人的腦瓜,“有好消息。”
“在現場提取到的腳印泥土里,提取到一些顆粒,經過成分檢驗,是市面上最普遍廉價的毒鼠藥。”
腦袋隨著男人的大手而晃動著,鐘茵脾氣好的像個任人宰割的傀儡娃娃,“現在這個社會,大家普遍都住在樓房里,只有倉庫和糧店會有老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