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鐘魚實在是玩不來圍棋
在又一次輸了的時候鐘魚終于把抱在懷里的棋簍子放回了桌上,“不來了”
舒云在一旁看了半天,于是主動舉手說道“那我試試。”
鐘魚讓出了位置,在冀無塵的邊上坐下,一起看棋。
但看著看著,鐘魚的目光就慢慢的偏向了另一邊坐著吹飛看書的謝清源。
冀無塵抬眼的時候注意到了鐘魚的視線,于是冀無塵便轉而看向了終于。
結果冀無塵就發現鐘魚像是沉迷進去了一樣,盯著謝清源帶著點像是看什么喜愛之“物”的眼神,有些小小的癡迷和慈愛。
冀無塵“”奇奇怪怪的。
于是冀無塵輕輕的撞了撞鐘魚,明知故問道“你在看什么”
殷肅和舒云都抬眼看了看鐘魚,就見后者嚇了一跳的抖了一下,有趣得很。
鐘魚小聲地回答道“當然是看謝師兄。”
殷肅放子的手稍稍停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了下遠處的謝清源,“他有什么好看的。”
鐘魚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殷師兄不可以”
殷肅疑惑的看向鐘魚,“”
鐘魚義正言辭的說道“人不可以、至少不應當睜著眼睛說瞎話。”
“噗嗤”面對著殷肅的舒云先繃不住的笑了出來。
冀無塵抱著聽月,把下巴擱在劍上的點了點頭,也笑著點了點頭“師兄,我覺得鐘魚說的很對。”
殷肅皺了皺鼻子,就見鐘魚小幅度的搖著頭,然后瘋狂的往甲板邊上的謝清源使眼色。
“看啊看啊。”
舒云回過頭,下顎貼著肩膀的看了過去。
屈膝坐在那里的謝清源不過是簡單的將被風吹到眼前的散落的碎發撥開,中途謝清源并沒有將視線從書上移開過一分,只是隨著閱讀而上下移動著。
但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被他做起來也是賞心悅目一般的景色。
舒云聽鐘魚說的多看了會兒,就覺得鐘魚說的眼睛都會舒服一些的話好像也有些道理。
她回過頭來,對和謝清源關系最好的冀無塵問道“謝師兄在看的是什么書”
“嗯書嗎”冀無塵想到了自己被允許后隨手翻過的那些書,“一些游記,還有基礎的陣符、煉丹之類的。”
冀無塵說“他看的很雜,很多,對什么都感興趣。”
鐘魚疑惑的想了想為什么謝清源會看基礎的陣符煉丹的書。
應該是為了假裝自己只有練氣修為吧做戲做全套,不愧是大boss,還順帶的復習了基礎知識。
殷肅對看上去十分推崇謝清源的鐘魚說道“看的太多、太雜就容易多想。倒不如專心一條路,否則就會被別人甩到身后。”
鐘魚“放心吧,我沒有這種煩惱。”
眾人想到了鐘魚昨天一覺睡到了半夜起來在甲板上活動,然后今天繼續睡覺,沒怎么練習的舉動。
“”確實沒有這種煩惱。
殷肅說“莊長老倒也不管管你。”
“因為師父和我都是一樣的,覺得萬事隨緣就好。”
冀無塵笑道“這說明你和莊長老做師徒很合適。”
殷肅這才忍不住的笑了笑,有種拿鐘魚沒辦法的意思。
舒云又回頭看了看謝清源,然后向鐘魚問道“我看你很喜歡謝師兄的樣子,怎么每次他在你還都會特意的避開”
鐘魚繃住了。
她想了想后,有些混亂的說道“啊嗯這個近鄉情怯、一言難盡。”
殷肅放下一枚棋子,無奈道“我覺得沒人聽得懂你在說什么。”
眾人笑笑鬧鬧的,倒也在無形中拉近了些許的距離。
謝清源沒有辦法在不被莊長老發現的情況下離開云舟,于是安安分分的在云舟上待了三天,然后在第三天的傍晚,他們抵達了玄陽城的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