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先是看向了出聲的男人,見是一個身材瘦小,留著一把胡子的年長男性。然后他們又跟著這個中年男人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了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蘇少樓主,蘇鈺。
那被天機樓弟子包圍起來保護著的蘇鈺看了眼出聲的中年人,不卑不亢的稍稍點了點頭,“是天機樓的家事,就不勞江掌門飛費心了。”
但偏偏這江掌門不識趣,搖了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少樓主這就說錯了。現今天機樓老樓主去世,又沒個人主持大局我江某不才,按照輩分當得起少樓主一句師叔,若是出現了什么矛盾,也還是有點薄面足以讓眾人信服的。”
他不等蘇鈺出聲,就繼續說道“若事情真是天機樓內發生,我也就不插手了。可事關圣獄門,少樓主是不是應該出來解釋一番”
旁人聽著便或多或少的皺起了眉頭,可不得不說這位江掌門的話又說道了眾人的心坎上了,讓人不好反駁他的話。
因為他們也是都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如果這惡人有人做了,其他人也能心安理得的去做那個撿便宜的“好人”。
“這江卓陽倒是真會說場面話,要是蘇老樓主活著,還不知道他在哪里呢竟然是想讓這蘇少樓主稱他一聲師叔,聽著就讓人笑話。”
說話的人聲音不算小,可也不大,足以讓那江卓陽江掌門聽到了,但偏偏那人只是往這邊瞥了一眼就不管了,只注意著那邊蘇鈺的回答去了。
謝清源他們的位置還算不錯,能夠把事件中各方的人馬都收入眼中,可以說是個吃瓜的好位置了。
不過他們根本就不清楚這江卓陽是誰
冀無塵往旁邊的人問道“這江掌門是誰哪個宗門的”
“玉蟾宗的上不了臺面的小門小派。”但回答冀無塵的聲音卻是從后側方而來的。
謝清源他們看過去就見到了之前才認識的厲俊郎。
謝清源對他點了點頭,便看向了冀無塵。
他一直以為冀無塵是那種正義感很強的人,但現在冀無塵卻對江掌門的這種行為并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完全的將自己置身事外雖然說本來這件事就和他不相干,但這樣的態度卻和他碰上有關自己的事情時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概是謝清源的目光太過于明顯,冀無塵很快的就注意到了。
扎著高高馬尾的年輕修真者轉過頭來,茫然中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對上謝清源的目光“怎么了”
謝清源搖了搖頭,重新將目光放在了那位江掌門和蘇鈺的身上了。
就這一會兒,蘇鈺和江卓陽就已經你來我往的說了好幾句話了,顯然他是想要私下里解決這件事情的,但偏偏江卓陽不讓他如愿,甚至也有了其他門派的人出來說了話。
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但蘇鈺的話卻沒有了用處。
這些都是因為他的修為太低了蘇鈺想到這里不由深吸一口氣。
不能在這個時候就暴露出來天機閣的底牌。
蘇鈺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后他看向了前面已經露出得意笑容的江卓陽“好,就如江掌門所說的那樣。”
蘇鈺看向了被包圍起來、之前還是自己人的丹煙他們,“即便如此,你們今日也是逃不出去的。”
蘇鈺轉過了身,“將他們都送往天機樓大殿中去各位不妨隨我先行一步,也好讓鈺給諸位解釋一番。”
眾人還在猶豫,那江卓陽江掌門便已經露出笑容踏出一步,緊跟蘇鈺而去了。
于是沒過一會兒,在場的人便嘩啦啦的一股腦往大殿去了,只等蘇鈺給他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