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停了一整天謝清源的各種分析。
他其實很驚訝的,因為謝清源說的一些藥材藥性相通什么的他完全都不知道,也不懂,謝清源卻似乎對那些很了解明明不是丹修,卻看了很多丹藥和醫術的書籍。
雖然冀無塵很想以為這是謝清源為他看的,但是事實上從最開始他們認識的時候謝清源就是這樣。
謝清源總是在看各種各樣的書,別人只專心修習三千大道的一條道,偏偏他不一樣,好似什么都會去涉及,什么都想學一樣。
而且就冀無塵的觀察來看,學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謝清源的學習進度也沒有比別人慢多少。
不過現在冀無塵倒是可以說謝清源大概會因為他多關注一些丹藥方面的知識了,否則也不會知道這么多生僻的知識。
至于那些還不到他們能夠學到的,冀無塵也只以為是他師父、謝清源的父親謝邈給他開了小灶。
至少所有滄玄宗的書本上的知識,謝清源應該是都能去看的。
從謝清源的住處離開,冀無塵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鐘魚知道他要離開的消息,她也是冀無塵前兩天就已經告知了的對象。
不過他一直推辭著告訴謝清源的時間,卻沒有想到推辭到了今天,看到謝清源的那張臉自己竟然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所以你就什么都沒說又跑回來了”
冀無塵點了點頭,一臉的生無可戀“是啊。”
在一旁的鐘魚則表現得更為咸魚。
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了,但是想著自己在旁邊提醒過,冀無塵或許能稍稍的在細節處不那么的按照劇情來走,可事實上卻是事情的發展依舊和她記得的劇情一樣。
“就因為不忍心看到傷心失落的表情,所以就不敢當面說之前我怎么沒覺得你這么膽小”鐘魚說著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的戳了戳了冀無塵的肩膀。
冀無塵無奈的縮了縮肩膀,“你是沒有看到他的臉,你要是看到你也說不出口。”
鐘魚喉間一哽,“你這是狡辯”她和冀無塵才不一樣畢竟冀無塵對謝清源可不慫她那是又慫又愛好嗎而且這種“愛”在同處一個世界的情況下也完全的轉變成了只能遠觀的“愛”。
冀無塵嘆了口氣,“總之我沒說出口,所以只能等你明天幫我帶話了。”
鐘魚一呆“我”
“嗯。”
鐘魚“別吧,我給你找其他人選好不好”
“找誰”
鐘魚看了眼冀無塵,“袁師兄怎么樣”
“也可以。”冀無塵沒有問鐘魚為什么不愿意去見謝清源。
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發覺鐘魚態度中的一些矛盾之處了。
一邊偷偷的關注謝清源,然后一邊又非常果斷的劃清界限盡量的減少來往其中的緣由大概只有鐘魚自己才清楚了。
安靜了一會兒之后鐘魚問道“晚上要一起吃個飯嗎叫上其他幾個人”
冀無塵搖了搖頭“不了。更何況就算是座在一起,我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更何況要是這送別飯一吃,清源事后知道了大概會覺得我在怪他吧。”
“你還真是什么都想著他。”鐘魚嘆了口氣,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說你啊,別把他想得那么脆弱片面。”
鐘魚垂下了眼簾,看著面前桌上自己握著茶杯的手,“他到底是個男人,而且在你沒有到滄玄宗、他還不能修煉的時候都沒事,現在就更不可能有事了。”畢竟有事的總是其他人。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