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源點了點頭,一邊提筆將殷念琴說的話記錄下來,一邊抬手運行著靈力將那桶蓋掀起,讓她自己起身擦干身體躺到床上去。
“自己出來去床上躺下。”
殷念琴微微紅了紅臉,不過這在她本身就被熏得發紅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來。
她沒有異議的著身體略顯踉蹌的站了起來。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謝清源卻根本就沒有看上一眼。
這讓殷念琴覺得身體疼痛之余還有一些挫敗。
她乖乖的扯了布擦干身體,然后穿上干凈的里衣在屋子里的床上躺下。
沒過多久,謝清源將剛剛殷念琴說的感覺一一寫下,然后才走了過去給殷念琴把脈。
“怎么樣已經起效了嗎”殷念琴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謝清源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冷的沒有任何情緒。
殷念琴打了個冷戰,再不敢多說什么了。
而謝清源走回去又寫了一些東西,隨后走了出去將東西交給了站在外面發呆看云的懷素。
“照我寫的做,一個月后再檢驗成果。”
鬼城之外。
夜半三更,朦朧昏暗的月色之下,樹影在風中要搖晃著落在墻上,打眼看去竟仿佛鬼怪一般。
這是距離鬼城最近的村子,名為“憶水村”,也是各個修真門派落腳的村子。
只是因為臨近鬼城,所以一到晚上這里便顯得格外荒涼,家家戶戶的都緊閉門扉,沒有絲毫亮光,安安靜靜的好似無人在此生活一般。
不過在著憶水村的修真者和尋常人不同,他們有一部分人即便入了夜也無法酣睡,而是需要分成小隊,各自巡防。
正在村子的石子路上走著的兩個人便是修真之人。
他們兩個都是霜劍宗的人,此刻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話打發時間。
“也不知道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誰知道呢,本來我還以為這鬼城的事也就是那些大能大驚小怪,現在一看顯然不是,否則那個師兄也不會死了。”
他們霜劍宗的一位師兄在圍觀滄玄宗江離卿和狄遠斗法的時候被偷襲之人暗殺了。
而那偷襲的鬼修的目標顯然是滄玄宗的江離卿。
他們霜劍宗的只能夠說是不走運,被牽連進去了。
“還是盡早想辦法找到源頭解決了,我們就能安心了不過為什么那人偷襲的目標會是滄玄宗的江離卿因為他是滄玄宗掌門的弟子”
“大概如此吧,你想啊,江離卿的修為和各個門派派來的長老比起來實在不算最高的,但是這次滄玄宗的事情全部都要經過他的允許,而如果鬼修挫敗了他不就一定程度上的能夠打擊我們嗎”
“也對,那鬼修想對長老們下手肯定不容易,還是對江離卿這樣的人下手容易一些,更何況如果江離卿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對滄玄宗的掌門來說打擊也太大了。”
本來一共也就收了兩個弟子,結果都沒了要真是這樣,這修真界第一大宗門的名號或許就要換個門派了。
正當兩人說著那暗地里的人肯定是沒有辦法對各個門派長老下手的時候,忽然就聽他們所駐扎的客棧傳來了喧鬧聲。
等他們匆匆趕到的時候就聽人喊道“不好了長老們都死了”
江離卿是在搖搖晃晃之中清醒過來的。
他強撐著將沉重的眼皮睜開,入目之中的視野中是一片濃密的霧氣。
而這霧氣中彌漫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實在是腥臭難忍。
霧氣之中的可見度并不高,即便是修真之人,也僅僅只能夠看到以自身為圓心,兩米左右的距離。
而除了在人背上的江離卿之外,他的身邊還站著三四個滄玄宗的弟子以及幾個穿著其他門派服飾的弟子。
而這些人不論是滄玄宗還是其他門派的,都緊繃著神情,身上帶著或輕或重的傷。
“唔這是”
背著江離卿的狄遠抹了抹臉上沾上的血,“鬼城。”
見狀,江離卿不由一愣,隨后忍不住的連著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狄遠沉聲說道“小聲些,不然引來了那些東西,你我都要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