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肉烤好了,烤得正正好,抹上鹽口感很是不錯。大伙兒都吃得很痛快,就是羅杰覺得腮幫子有點疼。
他想,還好是只小母鹿,若是護林員獵了那只八個叉的雄鹿,他估計都嚼不動。
吃飯的時候,羅杰注意到一只胡禿鷲一直在他們頭頂上翱翔觀察,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只。
隨后它落在50米以外的地方繼續窺測,它也不急,就靜靜地等著,像條候在桌子下等骨頭的草狗。
于是羅杰挑了塊小骨頭扔過去。他扔不了那么遠,那胡兀鷲也就沒有動。
過了一會兒它大概覺得沒有危險,就一點點靠近。
它看著眾人只顧吃沒管它,便繼續靠近,把那塊小骨頭一口吞了。
羅杰很驚訝它的吃法,他想看看它能吞多大的骨頭,就挑了塊最大的鹿腿骨,使勁扔過去。
胡兀鷲閃了閃,候了一會,便上前叼起骨頭。這次它顯然吞不下了,羅杰興致勃勃地想看它笑話。
沒想到那胡兀鷲叼著骨頭飛起來,飛得高高的,如同轟炸機投彈,放嘴讓骨頭落下,準確地砸在一塊裸露的石頭上,骨頭碎成可以吞咽的小塊,它再下來一口一口吞了。
羅杰問護林員“胡兀鷲總是這么吃骨頭的嗎”
“對啊,我見過好多次了,它們天生就會這招。”
“那要是找不到裸露的石頭怎么辦”
“怎么會找不到,它們可以飛很遠,總會找到的。”
羅杰看著那塊裸露的巖石,光光的,周圍一圈草,感覺有點眼熟,不由得想到了本尼狄克丁院長的地中海發型。
他想,如果胡禿鷲認錯了他一陣惡寒,結束了這個褻瀆的想法。
入夜時分,羅杰一行正穿行于一座山谷中,尋找宿營的地方。他們經過了一片洼地,“啵啵”的山泉從石縫里滲出,匯聚著在洼地里形成一片水潭。
“糟糕,”護林員有些意外,“這里居然有個水潭,我們該早點來的。”
于是大伙兒抓緊時間飲了馬,補了水。
羅杰有些不明白,他抽空問“有水不好嗎我們不正需要補水嗎”
“不好,很不好。我們需要水,動物們也需要。在水源邊上宿營不是個好主意。”護林員看看天色,招呼大家趕緊走,“在天黑前盡可能離遠點。”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走了一程又碰上個水潭,于是護林員改了主意。
他說“不走了,就在這個開闊地宿營吧,我們多找些枯枝,今晚只能湊合了。”
于是伙伴們分頭行動。
羅杰跟著男爵,兩人合力抬一棵倒伏的枯樹。
一只黑色的林鼬竄了出來,它有著白色的面頰,期間雜有黑色,像一幅面具。
林鼬看著兩個搬木頭的,豎起尾巴,以前爪跺地,發出吱吱叫聲,警告對方未經許可入侵私人領地,再不離開它就要開槍了。
羅杰知道根據美國法律它是有權開槍的,但是他和男爵都不會把一個算上尾巴還沒半米長的小家伙當回事。
他們肆無忌憚地毀了對方的庇護所,男爵還嘲笑著“小家伙挺兇的嘛,來,我讓你一只手,輸了給我們當菜。”
警告未被理睬,于是林鼬開了槍,它發射了一顆“臭彈”,很臭的彈,絕對的生化武器。
冷兵器時代的人哪受得了這種劃時代的攻擊,羅杰和男爵落荒而逃,速度都可以打破世界紀錄。
羅杰覺得自己的鼻子已經被毀了,都跑了百多米,還是一鼻子惡心的臭味。
回到營地的羅杰尋求“禮物”的安慰,儼然是中午的翻版。“禮物”嫌棄著跑開了。
所幸不是每個人都如同他倆一樣無所收獲。
幸運的護林員和鐵匠合力扛回一只野豬,這個體長將近1米5的深褐色大家伙讓所有人都喜笑顏開。
這下子倒顯出有水的好處了,護林員利索地收拾著晚上的大餐。
他叮囑道“血腥味藏不住了,多加幾個火堆,今晚上注定是不會太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