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杰知道,這是拉丁語“圣地亞哥的星光原野”的意思。
羅杰覺得這正是這里的真實寫照。
和一般城鎮供養教堂不同,這里完全是教堂供養城鎮。
伊比利亞西北部這個交通不便的山谷,如果沒有圣雅各的傳說,估計永遠都只是一個人煙罕致的荒僻之地。
教堂邊上有座古城,古城限于地形,面積并不大。
羅杰一開始差點把古城看成教堂的圍墻。
他覺得這兩者的比例和一般城鎮與教堂之比完全不同。
第二天中午,羅杰一行在正午彌撒前進入大教堂。
人很多,貴族、騎士、商人、小販、農夫、貧民,全都擠著站在一起。
羅杰覺得不太爽,特別是看到前面還有座位空著。
進入圣城,走近教堂后,羅杰發現教堂正立面的頂端飾有一座圣雅各騎馬揮劍的雕像,坐騎腳下還倒著一個摩爾人。
羅杰詢問路過的傳教士,那人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告訴了羅杰,這雕像名為“圣雅各擊殺摩爾人”。
他說“圣雅各不僅是傳教的使徒,還是軍隊、騎手和朝圣者的保護神,祂是一個戰神。”
他對那個教士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教士輕蔑地斜眼看著羅杰。
羅杰靈敏的耳朵聽到了教士口中的輕語“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伯爵。”
于是他派人去找負責維護秩序的教士。
派去的人很快回來“找到了,他不肯過來見你。”
羅杰只能自己擠過去。
他想,西西里這些年悶聲發大財,錢是掙了不少,名氣卻不大,這個教士估計沒聽說過。
羅杰讓手下去馬上拿來裝金幣的褡褳。
那教士還在一本正經地說
羅杰知道了,這地方名氣太大,來往的貴族多了去了,這里人見慣了王公貴族,一個伯爵確實不算什么。
而且西西里在整個基督教世界里是處于邊緣地帶的,隔著海峽就是阿拉伯世界的北非。
羅杰想到,連烏拉卡原先都不清楚西西里的情況。
他說“這是西西里伯爵羅杰的捐贈,替我交給教堂里負責的神父。”
那教士力氣不如羅杰,捧著一褡褳金子,腳都在抖,他還嘴硬“神說”
羅杰又丟過去一褡褳。
“上帝為父,眾生皆是兄弟,別人站得,你又為何站不得”
羅杰敞開褡褳口子,讓金光耀花這教士的眼。
然后羅杰把整袋金子丟給那個教士。
負責的神父終于過來了,他邀請羅杰和米萊狄坐到貴賓的位置上。
彌撒開始了,延續了很長時間,羅杰估計至少兩個小時。
禮儀繁復遠超羅杰原先的認知。
教士被兩褡褳金子砸得倒在地上。
羅杰豪爽地讓手下又拿出一褡褳金幣。
他打開口子,把金幣像水般傾倒在教士身上。
人滿為患的大教堂里空氣都變得污濁了。
儀式中有個環節,所有人都需要和周邊的人互致問候、握手或擁抱。
于是羅杰擁抱了邊上的人,包括米萊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