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韻說要去扶傷號員也不拖拉,把熬著的藥端下地,真的走到男人身邊,小心的扶住他,不讓他用力撕到傷口。
小蘿莉有一雙細膩白嫩的小手,那手掌貼在肌肉上,燕行那麻木的肌肉情不自禁的發燙,繃緊。
他沒想到小蘿莉也有如此溫柔細心的一面,就著她的幫扶坐起來。
將閹人扶坐起,樂韻協助他穿衣服,只穿右手,扣一個扣子,半遮住身軀,還把自己當板凳的石頭給閹人坐,看在他被她說的事打擊的不輕的份上,她就先不整他了,讓他感覺一下她陽光般的溫暖。
燕行坐好,大概是藥發揮效力,全身在痛,卻有冷熱感,他打量小蘿莉采回的藥材,發現少了很多。
忽的,一只纖細白嫩的小爪子抓著一只白色充電寶遞至“疤叔,我借充電寶給你,天氣穩定,這里有信號,能聯系外面。”
燕行拿過充電寶,小蘿莉將他的背包給他,她自己拿小鋤頭瀟灑離開巖洞,他找出手機,連接充電寶,等了一二分鐘,開手機,搜索一陣,有兩格信號。
再看日期,燕行驚到了,7月6日,他暈迷整整一個星期他哪敢遲疑,打電話聯系,電話接通,傳來緊張的喊話“你沒事吧”
胡勇接到隊長聯絡,激動欲狂,隊長大人失蹤,一個隊友為國捐軀,他們找到了與敵同歸于盡的隊友,卻沒找到隊長,差點以為隊長也以身殉職。
燕行簡略的交待幾句掛斷電話,讓手機充電,坐著等小蘿莉回來。
{}無彈窗燕大少有輕微的潔癖癥,自己撒尿回來沒洗手,拿了筷子,又拿山藥吃了,還抹了嘴,這對他來說簡直比受傷還痛苦。
燕行感覺全身像爬滿虱子,癢癢的,毛毛的,渾身難受,看到小蘿莉拿著鋼碗向巖洞外走去,不由多嘴問“小妹子,你干嗎去”
“洗碗。”樂同學頭也沒回,走自己的路。
燕行沉默,他也知道這地方在山坡上,周圍沒有水源,小蘿莉之前背回的水必定是珍貴的,不可能用來洗手,洗碗的水肯定是積水。
樂同學走到離巖石有幾米遠的地方,那兒挖出一個小土坑,里面墊進一張油布,接到一坑雨水,表面也用油布一角遮住,水干干凈凈。
樂韻用一張葉子折成窩打水洗碗,用草葉當洗碗布,沖洗干凈,裝滿一碗水又回巖石窩洞,看到閹人無意識的搓手,笑彎了眼兒“疤叔,你是不是想洗手”
“嗯。”被瞧出心事,燕行微微垂下眼,也不再計較被小蘿莉叫疤叔的稱呼。
樂韻心中了然,回來的時候聞到淡淡的尿騷味,閹人大概是放了一回水,然后忘記洗手,所以等吃完東西才想起那茬兒,以至坐立不安。
嗯嗯,撒了尿沒洗手又吃東西,感覺不能更好
閹人不好受,樂同學心情自然無比美好,很大方的倒水給他洗手,反正他都吃完了,她做點好事又何樂而不為,再說就算他洗了手也是馬后炮,那難受勁估計也要維持一段時間。
就著水洗一遍手,又抹了把臉,燕行總算勉強好受些,看到小蘿莉又把鍋放火堆上燒,他奉行多看少說話的原則,當看她從草篩子里找出藥材往碗里丟,就算再笨也能猜出必定是熬給他喝的。
其實,他頭重腳輕很不好受,硬是撐著等藥喝,他怕他跑去躺下睡著了,小蘿莉會惱得把藥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