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專業設備,要給土壕清洗傷口只能再把傷口拉寬,樂同學暗搓搓的出手,沿他的舊傷口補刀,峰利的刀子劃下去,肉往兩邊拉開,傷口增寬。
劃拉出十幾公分長的傷,將刀丟下,用手掏內臟,將土壕的腸子掏出來,用保鮮薄膜紙包墊放他衣服里先兜著,再用井水幫他清洗腹腔,把他腹腔內的積漬物和血沖清干凈,再清腸,洗滌干凈,先將內臟放回腹腔,用薄膜覆住傷口。
簡單的處理一番,把土壕的臟衣服扒掉,用自己的一塊雨布將人裹起來扔回空間草地上,又把他的臟衣服撿起來用袋子密封好丟他背包里,連同背包與自己的物品收回空間,趕緊跑路。
附近居住著大型猛獸不適合就地安營扎寨,否則半夜三更夜獸會跑來找人聊天的,她不想跟野獸半夜還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戲,更不想被追得滿山跑,所以遠離森林霸主們為上,更何況依土壕的傷勢必定要養好幾天才能移動,附近沒有水源,就地扎營不方便。
安全存在隱患,各種外在條件不適合,必須另選安全又實在的扎營地。
樂韻跑到樹木邊緣,天空的太陽掛在西邊的山頭,很快就要落山,時間已不早,又有個傷號急需救治,她也不再耽擱,趕緊去尋找安全地扎營,同時還要尋找幾樣做手術的必備品。
東折西轉,翻山越嶺,馬不停蹄找藥找地方扎營的樂同學,終于在太陽的最后一抹余輝將照臨所見最高一座山的山頂那刻,翻過土壕出事的那座山到達山嶺山腳,在一片峭壁之下的巖石縫底下扎帳蓬。
在能避雨的地方扎營,如果下大雨也能有所遮擋,不怕帳蓬擋不住大雨,其地距溪流大概有二里路,不算太遠。
安扎好帳蓬,又生火。
樂同學再次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照顧閹人的那幾天她撿到很多柴,預見閹人快要醒來,柴火有多,收了兩捆進空間留著以后用,有備無患,現在馬上就拿出來應急。
火堆生起來,食蟲草和驅蚊花擺放好,地面鋪好雨衣當墊子,擺出自己的盆、刀等需要之物,到一邊拿出一只兔子解剖。
樂爺爺是個有遠見的中醫,從小教孫女解剖動物,樂同學解剖得最多的就是兔子,從四歲開始學,六歲時自己能獨立完成整體解剖手術,最成功的一次縫合好傷口,兔子還養了半年才宰殺。
兔子用竹弓箭射殺死,剖開,內部還溫熱著,樂韻以最快的速度取兔子的膜衣和網膜、腸膜等,拿來擰搓成線,搓好一堆肉線,再將兔子脂肪油提出來,又將自己找來的幾樣樹脂調和成膏。
做好足夠準備,洗凈手,將針拿到火上炙烤消毒,穿上一條肉線備用。
萬事俱備,開亮電筒掛在樹叉上,調整出最佳角度,將帳蓬附帶的軟墊子鋪地面,把外國土壕男抱出來放平躺,戴好手套,給他做手術。
土壕男嘴里有吊命用的東西,生命跡像很強。
第一次做內臟縫合手術,樂韻特別的振奮,又把土壕的腸子掏出來,把不需要縫合的腸子盤在他腔內,換手套,縫合小腸傷口。
醫院做手術,內臟縫合用可收線,也叫羊腸線,一般縫合大概七八天就能將線吸收,樂同學手里沒有那種羊腸線,只能用從兔子身上提取出來的肉線替代。
縫合是件細致活,需要一針一針的來,何況縫的還是軟搭搭的腸子那種東西,很考驗人的眼力和技術。
樂韻啟用眼睛的x光掃描儀功能檢查無誤才動手下針,用最細的一枚針縫合,每一針縫的小心翼翼,倒不是怕土壕疼,她是怕扯斷肉線,她制出來的線有限,浪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