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時一直被灌水,喉嚨沒有干澀沙啞,聲音也很正常,休息一陣,稍稍有點力氣,更飽滿有力,還有西方人士說中文帶有的一種特別的語調,讓他的聲音性感而磁性。
聽到土壕說話,樂韻感覺怪怪的,怎么怪異,又說不出來,笑著回應“哈啰,你看起來精神好多了。”
米羅笑著答是,樂韻一邊跟土壕說話,一邊不緊不慢的邁步回巖洞,將東西放在樹枝上,往不銹鋼奶鍋里倒水,又放米,放火堆上煮,添把柴,拿柴刀劈開竹片,削出一片,慢慢的削刨。
“樂樂,你有雙巧手,你做的兩只燒陶碗非常不錯。”米羅看小女孩削竹片,很快出現一支叉子的形狀,由衷的贊美。
東方小姑娘心靈手巧,不知從哪找來粘土,制成兩只陶碗,就算很粗糙,無可厚非,她野外生存的能力不亞于接受過特別訓練的那類人員。
“我不懂制陶工藝,很小時見有人用泥捏碗,模仿著試了一次,手藝太差,做出來的成品很丑。”樂韻扭頭望向放物品的地方,那兒有兩只灰褐色的碗,碗口不齊,肚子還是歪斜的。
她在森林里四處蹓跶,挖藥,尋找肥沃的泥土運進空間填花盆,找到一個地方的土有些粘性,挖土和水捏出兩只碗,晾干,放火堆里燒烤,就制成最簡易的陶器。
那種方法是她從爺爺那里學來的,六歲那年跟爺爺進山,因為下瀑雨,被困在山里,爺爺就是挖泥捏成大碗,燒成陶,去捉魚和打來兔子煮著吃,祖孫倆在山里呆了近十來天沒餓著。
其實,樂同學空間有碗,可那些不能拿出來呀,為了能蒙混過關,又能在陪土壕在山里養傷時有碗吃飯,才動手制陶碗。
如果只陪土壕一兩天,她也不會那么麻煩,以土壕的傷勢,還要養五六天以上,他沒醒時用空間水喂他,讓他傷勢盡快愈合,現在人醒了,她不準備再給他特殊待遇,要不然萬一被發現秘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能用就行。”論碗的外形確實有點丑,不過,在野外求生,那些不重要,只要有能裝水裝食物的東西就行。
樂同學也深以為然,管它有多丑,不漏湯就行;米羅總是帶著笑,樂同學也總是笑盈盈的,兩人挺聊得來。
“米羅,我發現你時不經你同意查看了你的背包和摘掉了你手腕上的刀套,用你的軍刀幫你動手術,你的軍刀非常不錯,能不能再借來用用”
削出一把叉子的形狀,細打磨時,柴刀和水果刀使用起來不太方便,樂韻打起土壕帥哥的護身工具的主意。
“隨意,需要什么自己拿。”米羅把背包從脖子下拖出去,推給小女孩。
樂韻不客氣的拉開背包,找出一把軍刀,包還給主人,她拿著軍刀坐到火邊繼續削叉子,軍刀峰利,刨竹枝也沒問題,粗糙的叉子被修整得越來越有模有樣。
奶鍋里的粥開了,減為小火,慢慢的煲。
粥還沒完全熟透,小同學手里的叉子出爐,三叉,大小跟商場里賣的叉子差不了多少,它直柄,沒有彎弧。
那只叉子雖然不咋的,米羅卻是贊不絕口,還拿在手里試了試,愛不釋手,將叉子插襯衣口袋里,自己保管。
叉子本來就給他準備的,樂同學也不介意,煲熟粥,倒在一只碗里,再次煲一鍋,奶鍋就那么大,一次煲的份只夠一個人吃。
煲熟兩碗粥,煮魚湯,魚共五條,三條煮湯,用竹枝叉兩條魚放火邊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