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春梅想為自己辯解,看到爸爸的黑臉,委屈的低頭。
“才去城里讀了一年書,就忘了本,回家還涂指甲,穿高跟鞋,你當你是家纏萬貫的千金大小姐每個月要一千五的生活費全用去吃穿打扮了,從下個學期起,一個月一千生活費,誰敢多給你,以后不要再問我要學費要生活費,誰有錢供你吃喝玩樂由誰供去,我養不起。”
周哥看到自家姑娘眼睫貼著睫毛,腳上是八公分以上的高跟鞋,腳、手指甲涂得通紅,嘴唇也涂出紅艷艷的,妖里妖氣,像縣里發廊的姐妹似的,氣不打一處來,氣沖沖的丟下一段話,轉身就去下屋。
“我嗚”周春梅被罵得連嘴都不敢還,更不敢為自己的生活費斗爭,委屈得眼眶里淚珠子直打轉。
周奶奶沒有勸,她是勸不得的,勸了,以后要她負責孫女生活費和學費,她哪有錢供養,因此,老人家抱一包菌子下廚房去做吃的。
周春梅想哭又不敢哭,站了會,自己抹眼角,去打水洗臉,回到下座的樓房客廳,看到媽媽沖好涼出來了,也不敢告狀,只是委委屈屈的看著媽媽,希望媽媽能護著自己。
周嫂子聽到周哥的怒吼,她看到女兒眼睛紅紅的也不敢吱半句,她現在根本不敢跟老公叫板,周夏友表明態度,她要是還鬧這鬧哪,周夏龍跟她離婚,她后半輩子就沒指望了。
娘家,走親來往多住幾天可以,要是她離婚回娘家,也絕對不能長住的,她弟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平日對她好是因為她不用依靠娘家,一旦要依靠娘家長久過生活,那就不好說了。
周嫂子怕自己也成為離婚人士,自然不敢去跟老公鬧翻,學著看老公臉色行事,她就當沒看見女兒可憐巴巴的相,自己提衣服去洗。
樂同學回到家,周秋鳳也洗好澡,把衣服丟一邊,調了鹽水,抓一只雞出來正在宰殺,她利落的殺了雞,丟盆子放著,提開水到壓水機邊蕩好毛,讓樂爸坐著拔毛,她忙著去喂豬、喂雞鴨。
樂爸在拔雞毛,看到小棉襖湊過來,他壓低聲問“樂樂,春梅有沒給你氣受”
“沒有。雖然看起來春梅姐看我非常不順眼,不過,她大概怕周伯,沒敢朝我噴火,所以我沒跟她吵吵。”
“沒吵吵就好,以后你看在你鳳嬸的面上盡量讓她一點點,可以吵吵,盡量別動手,免得周奶奶和你鳳嬸為難。”
“爸,你家小棉襖又不是打人機器,不會亂動手的,只要她不過分,我才懶得浪費力氣揮拳頭。”
“這就對了,樂樂小棉襖最通情達理。”
“那是當然的,你也不看你家小棉襖是誰的孩子”
父子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正歡,柳嫂子開車來收谷子,看到樂家父女,打了聲招呼去搬谷子上車,不用問,她也知道是小樂樂幫她收谷裝進袋的,小樂樂在家,誰曬東西在她家,下雨她會幫收,傍晚會幫收,小小年紀手腳勤快,是個貼心的好姑娘。
周秋鳳把玉米拿去喂了雞鴨,端豬食喂豬,出來洗手,看到柳嫂子,笑著打招呼。
“秋鳳,你在幫樂樂家喂豬”看到周秋鳳一只手還沾著豬食的殘漬,柳嫂子一臉懵,樂家父女在家,周秋鳳咋還在樂家幫忙
“呃”樂爸聽到那句差點被口水嗆到。
“柳嬸,鳳嬸不是幫我家喂豬,鳳嬸是在給她自家做家務。”樂韻忍俊不住,笑得嘴角都快咧耳朵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