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乘客看向準媽媽,她的肚子果然沒有什么動靜了。
廣播員溫柔的聲音還在一遍一遍的播放尋找醫生的消息,美麗的乘務員臉上也是細汗,同時,有人從車廂的兩扇門的方向跑來。
提著備用藥箱的應急人員和一個男乘務員先至,兩人到痛哭失聲的男子身邊蹲下,查看孕婦和取出聽診器。聽胎兒和母親的心跳。
樂韻站起身,退站到一邊。
隨著一陣腳陣聲,從高鐵中部方向跑來的人也到了,有人提著簡易擔架,還有提家庭醫用箱的,跑在最前的是穿制服的列車長,很年青,約三十出頭。
列車長也戴著工作牌,姓張,大名張航,他跑得很快,把一同而來的三個工作人員給甩在后面十幾步遠,先一步跑至,立即問情況。
“只有一個人的心跳。”在聽胎心的乘務員焦急的冷汗直流“也感應不到胎動。”
孕婦的臉呈青白色,心跳也很弱,人陷于暈迷,掐人中掐手心都沒反應,說明情況真的非常危險。
“剛剛是哪位醫生幫孕婦做的檢查”張航尋找醫生,左看右看,只看見圍觀群眾,也不知哪位是醫生。
{}無彈窗人生萬千苦,最苦是離別,生死之別為第一,而骨肉分離則為次之。
第一次與孩子長久分別,樂爸只覺心被拿走,心里空空的,看著人群移動,哪怕早已看不見也不肯收回視線,萬一小棉襖回頭看不到他,小棉襖一定會失望。
他固執的看著,進站的旅客的隊伍越來越短,然后,地方空了下來,只能看人沿著通道走向遠方。
周秋鳳扶著樂清,她懂他的心情,自樂家長輩逝去,他們父女相依為命,乍一分離,還是長達近半年的分離,哪能舍得。
她愿意陪他等,等那趟高鐵發車。
樂韻是走在最前的一批客人之一,她搶票太遲,搶到的車票卻在靠近前面的車廂,可能是誰訂票之后又退票,讓她撿個大便宜。
每節車廂外都站著服務員們,進站的旅客排隊登車,樂同學跟著人走,她人嬌小,箱子看著挺重,登車的時候后面一位男士幫她抬了一下箱子。
“謝謝您。”上到車上,樂韻彎腰向幫自己的人表示感謝,那是位中年男士,看樣子是位白領人物,衣裝考究,提著只公文包,一只小型旅行箱。
小女孩轉身,露出白凈粉嫩的臉,那明亮干凈的笑容讓人莫明的心生好感,男士淺淺的點頭微笑“不客氣。”
小女孩子再次彎腰表示謝意,拖起行李箱往前,他發現竟是同坐一個車廂,而且,好像都是靠前的位置,當他到座位,她往前又走了兩排。
高鐵的車廂很寬敞,行李架一般不會很擠,樂韻找到座位,脫鞋,站在靠中間走廊的座位上,擰起行李箱放上去,再穿好鞋子坐上自己的座位。
她真的很幸運,撿個漏,撿到f座,也就是兩個座位的那一排的靠窗的位置,可以看沿途的風景。
樂同學坐下好一會子,旁座的客人到了,是位穿套裝的美女,噴有玫瑰花香味的香水,她本來想打招呼的,看到美女掃視自己一眼,皺了皺眉,她立即打消念頭,她看到美女眼中的嫌棄不耐之色。
旅客們陸陸續續的進車廂,很快整個車廂高棚滿座,高鐵不得超員,因此無站票,車廂沒超員,自然沒有站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