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那張臉上再無一絲笑,青鐵如墨,眼神兇狠,如一頭兇猛的惡狼,意欲跟人博殺。
那眼神很兇。
那表情,分明恨得想吃人。
她怕嗎
那種表情,嚇嚇別人可以,嚇她,還太嫩。
當年她手無寸鐵,身陷圄圇,面對一群兇神惡煞的惡徒都沒怕,現在她有自保之力,還會怕一個人的眼神
想嚇她,請再修十年。
但是,那種眼神很討厭,樂韻視線輕飄飄的下移,腳底用力,狠狠的輾踩,竟然不怕死的偷襲,后果自負。
她用力一踩,鉆心的痛再次涌上身心,燕行痛得整張臉肌肉發抖,他死死的咬著牙,不愿露出軟弱。
痛,如火焰燒心,他的臉上滲出一層細汗,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在眨眼間就滿臉滿額。
柳向陽看到燕行身子抽攣了一下,身心俱涼,看看那扇緊閉的門,看看一腳踩著人的小女孩,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小美女,腳下留人啊,小行行前些日受重傷躺了一個多月,如今重傷未愈,小行行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小美女大人大量,饒他一次。”
他很想說“實在不行,請等他傷好你再動手不遲”,不過,那句話他終是沒說出來,他覺得他要是真那么說了,等小行行傷好,他就得被扒一層皮。
小行行的狠,他是領教了的,所以,他不想成為倒霉蛋。
“我想饒他,可我給他臉他不要臉,我和他的舊怨還沒解決,今天我沒動手,看在晁哥哥的面子上也沒把他丟出去,他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偷襲我,這種人,不教訓他一頓他就不知天高地厚。”
樂韻懶洋洋的斜眼姓柳的某位,好整以暇的看向閹人“閹人,上次我就說了,欺負姑奶奶是要付出代價的,哪怕你是閹人也一樣,敢對奶奶動手,姑奶奶一定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服不服”
燕行咬著牙,陰沉沉的回視,上回他大意,栽在她手里,這次又失手,再次栽在她手里,敗者為之寇,他沒有說話權,所以,他無言反駁,但不等于他會低頭。
“小行行,你做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惹得小美女發火啊”柳向陽看看兄弟,看看小女孩,發覺一個陰著臉,一個笑容明媚,頓覺一個頭兩個大,小行行是做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惹得小美女動手
小美女身手靈敏,也不知是哪個古武門派的傳人。
小行行惹誰不好,咋就惹了個看似是古武門派的女弟子呢
按理說燕行好歹也是習武之人,他遇上古武門人應該能看出對方來歷,不會輕易的去犯忌,怎么這次好似還結了怨,好像跟人卯上了
跟古武門人結怨,絕對不是明智的事,要知道如今華夏國古武門極少,但凡有傳人的古武家族或門派都不簡單。
他觀察小美女動手,出手迅速,根本沒有招式,因此也沒有蛛絲馬跡可尋,猜不出跟哪些門派有聯系。
這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現在咋辦柳向陽揉揉太陽穴,頭痛不已,關于小美女的事,他要不要上報他家老叔,請他家叔叔老人家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