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嘩啦嘩啦,肚子在眨眼間放空,排空肚子,燕行微微一震,不痛了之前全身像要燒起來,到處灼痛,拉了一通肚子,身上也不灼熱了,腹部也不再絞痛了,唯有乏力感還在。
唉-
燕行默默的幽嘆,心情復雜,小蘿莉嘴巴是毒了點,也特別的欠揍了點,這醫術真的挑不出錯兒,手到病除也不過如此啊。
憑她這一手,就算要報復,他也不能下狠手收拾她。
內心糾結得到極致,燕行臉陰沉沉的,打理好衛生,深吸口氣,換上公式化的笑臉,對著鏡子檢查,確定可以見人,趕緊出去。
他一腳踏至小客廳,柳少和晁同學的視線直唰唰的定格在他身上,左看右看的打量不停。
“ok,柳帥哥,你現在可以把人擰回去了。”瞄閹人一眼,樂韻愉快的下逐客令,那家伙的毒壓制住了,可以滾蛋啦。
啊
柳向陽原本的笑臉瞬間又垮下去了,小美女又趕他們走
{}無彈窗柳向陽第一次進小女生宿舍的衛生間,推開門的當兒飛快的瞄了兩眼,洗手間里很整潔,只有毛巾,抹布,洗發水一樣的東西,沒有女生們的小衣服或小褲子那種讓人尷尬的玩意。
洗涮間很狹小,該有的必備之硬件都有,一句話說就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因朝北的一面有窗,光線清亮,不需開燈。
柳少把燕某人放下來,他本來想讓燕少扶著洗手臺催吐,燕行腹痛得雙腿發顫,落地后站都站不穩,卻仍然堅定的搖頭不同意,忍著腹內刀絞似的痛,扶著洗手臺和墻,挪兩步,朝向衛生間的蹲式馬桶。
地方很少,兩個人呆著更顯擁擠,柳少怕燕大少爺腳滑摔出什么來,不放心離開,反手掩上門,再去扶住燕大少。
催吐那種事不需要別人幫忙,燕行一手扶墻,再借柳少的幫扶,勻出手來,把手指頭塞進喉嚨,不到三秒,喉嚨里“嘔”的干響,胃部翻騰,酸液上涌,他“哇”的吐了一大口。
一股酸臭味襲來,不需再摳喉嚨,燕少張嘴,吐了一口又一口,一連吐了四五口,胃也空了,他轉身用清水涮洗嘴巴,再次摳喉嚨催吐,只吐出幾口酸水。
燕少在嘔,柳少放水沖廁所,在第一次時間把燕少吐出來的殘食物沖掉,盡量減少異味彌散,同時又協助燕少涮口,站立。
燕少涮涮嘴,第三次催吐,胃被清空,最后連黃膽子都吐出來了,到吐無可吐,再次涮口。
接連三次催吐,他累得虛汗淋淋,一張臉蒼白中帶點青,挪動時腳打飄,虛弱得不堪一擊。
“小行行,好些沒有”柳向陽幾乎承受住了燕行的大半力量,感覺小行行肌肉在顫抖,看他的臉,汗泠泠的,手臂溫度卻很低,有點像發低燒的樣子。
“好一點點。”燕行虛弱的點頭,大概因為把與體內毒素相沖的食物吐掉,腹部絞痛減弱,只是四肢仍酸軟無力,喉嚨干澀難受。
聽說催吐后好些,柳向陽也放心不少,再次放水沖洗一遍馬桶,又沖洗好洗手盆,攙扶燕某人離開衛生間。
兩個不速之客在衛生間催吐,小樂樂跑去找藥材,晁宇博去小冰箱里拿出樂樂切成半的火龍果,端只碟子放桌上,把水果切成丁,等著招待客人。
少年坐在桌邊,聽著衛生間里的嘩嘩水響,微微蹙眉,燕少的家族有點復雜,他真心不希望小樂樂被卷進那些豪門事非去,幸好小樂樂治病收錢,只把燕少當病人,而不是朋友。
他不贊成樂樂與燕少接觸,卻不反對與柳少結識,可柳少和燕少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樂樂要是與柳少有交情,別人當然會當作是燕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