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營長等人可不管有沒意義,該挖的事還是要挖,說不定能從中破譯出有用的信息,因此,幾個人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問話。
事無巨細,問了足足四十分鐘,暫時結束,有些事他們還要先去查驗,以印證王間諜有沒說謊。
雖說他一開始裝死抗拒,吃了一頓苦頭后態度較好,坦白從寬,燕少也寬容大度,讓張營長通知醫護人員給他治骨傷,當初他踢傷假王同學的腿,為的是防止他逃跑,現在人落網了,暫時跑不掉,等救回王修文,就算人跑了也沒事,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抓到更大的魚。
問訊結束,后面的事由張營長負責,燕少陪小蘿莉撤場,到樓房外面,他悄悄的觀察小蘿莉,小蘿莉虎著臉,愁眉苦臉,燕行有點手足無措,小心翼翼的問“小蘿莉,你餓不餓”
“我吃了早餐,又吃了一肚子氣,不餓。”
“可是,我有點餓。”
“飯桶”樂韻憋了半秒,才嘣出兩個字,那家伙早上吃了六個大饅頭,一碗粥,四根油條,這才過一個鐘又餓了,他是什么胃
鄙視他一句,忽而眼睛亮了起來“燕帥哥,你說子彈想用就用的話還作數不”
“作數,當然作數,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靶場練槍”小蘿莉目清眼亮,笑容又回到臉上,燕行暗中舒了口氣,還好,沒翻臉。
“好啊好啊,走走走,快走”
{}無彈窗李指揮官那句王同學被人頂替的話如一道晴天劈雷,劈頭轟擊在國防生們頭頂,一干學生們被轟得三魂七魄丟了半,就那么傻愣愣的張著嘴,忘記了呼吸。
幾位老師望向燕大校,眼中俱是驚疑與疑問,真是那樣的嗎他們心里相信某同學被替換的事實,可潛意識又希望不是那樣的。
豐神俊朗的燕少,眉眼風流,笑而不語。
氣氛有點冷,樂小同學纖纖玉指輕捻,愉快的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答對了,您好聰明,一猜就中。”
啪,響指的脆響,驚得呆若木雞的國防生們恰似從催眠師們的迷境里驚醒,急促的呼吸著,茫然四顧,眼神猶驚魂未定。
王自強臉色黑得幾乎能擠出墨水來,如果王同學真的被替換了,應該就是中秋節那晚,因為中秋后第二天,這個學生鼻青眼腫,讓人看不清臉,所以也能蒙混過關。
小女孩笑顏如花,聲脆如銀鈴,幾位老師又好氣又無奈,身邊有同學被人替換,說明之前身邊潛藏著無數危險,說不定會危及自己,小同學就沒感到害怕嗎
李指揮眉心緊鎖“小同學怎么確定他不是原本的那個”
“是他自己告訴我的啊,”樂韻眨巴水汪汪的杏眼,好心的為大家解惑“這個假的王同學用了一種藥汁抹臉,皮膚浮腫青紫,造成受傷的假像,他的喉嚨也沒受傷,不能說話或者聲音沙啞同樣是藥物所致,我熟悉藥理與藥材習性,憑王同學臉上的藥味與他呼吸里的氣味辯出他用藥物掩蓋臉和聲音;
而且,就算撞到磕到臉,那么受力重輕不同,青紫顏色也有深淺,假王同學的臉上青紫色所處的位置與分布太均勻勻稱,這就很不對勁,再說,磕一下碰一下,也不可能整張臉全腫起來,假同學的臉從額到下巴底下,從左耳根到右耳根,整張臉全是腫的,浮腫程度一致,不符合常理。
從臉與聲音的種種跡像看,無一不說明這個同學很可疑;另外,這位假王同學的心跳頻率與真王修文同學的心跳頻率不一致,所以以我的專業知識百分百確定他不是以前的王同學,除了醫學方面的判斷,其實還有其他疑點,比如走路的姿勢,皮膚色澤,身軀構架的一些小特征等都有問題,就算不以我的醫學知識來確定,燕帥哥也把王同學列入了可疑人物。”
老師們“”能從藥味與氣味準確判斷出一個是不是同一個人,醫學專業知識該是何等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