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地距登山的路直線距離至少有七八里遠,實際已越過了半座小山的山體,離路老遠老遠了。
若不是鼻子靈,樂韻也找不到,這當兒,看到自己耗費一個早上才找到的成果,心情很爽,砍來一根小木棒子,慢慢的把枯敗的草和樹葉撥開,免得自己走過去時不小心把藏在草葉里的蘑菇踩壞。
跑到蘑菇長著的地方,將蘑菇采摘下來放在一只塑料小圓籃子里丟回空間,拿出花盆和鋤頭挖泥土,收集到七八盆泥土,又把附近一定范圍內的地方全找一遍,只找到七八個零散分布的蘑菇。
再也搜索不到銀盤蘑菇,趕緊回空間,將摘回來的幾個還沒開傘的小蘑菇種在藥田一角,往幾個花盆里潑一些井水,然后才打理空間作物,收摘該收摘的果蔬和藥材。
干完活計,樂小同學背只背包,拿小鋤頭再次出空間滿世界的找藥材,之所以背個背包,就是以為防萬一,萬一有人在對面山或山頂賞風景看到她,只會當她是自由探險者,不為太留意她,如果一個人兩手空空的在山里亂躥,太容易招來懷疑和關注。
山里的秋天來得早,一天一個樣,樂韻剛到邯市摩天嶺的那幾天秋意還不太濃,短短幾天過去,太行山層林盡染,秋意漫山。
秋季的太行山有秋的意境之美,游太行山的游客多如牛毛,游五臺山的旅行者多如蟻,山上山下的路到處人滿為患。
樂韻沒空看風景,暗搓搓的在樹林山嶺間穿梭,悶頭發財似的挖藥材,盡量遠離人群,當然,就算再怎么避,有時總不可避免的會與自由戶外者偶遇。
她在南臺山峰并沒有長久逗留,轉悠一天,于第二天即棄南臺而去,沿北臺路線往中臺和東臺方向前進。
第四天,也即10月6日的中午,介于北臺與東臺山間的一座山嶺里,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像只小猴子的攀著陡峭的山崖和藤蔓,翻過一處崖石,登臨一處不知多久沒有人光顧的地方。
其地約在山的總海拔的四分之三高處,離山峰更近,山巒和山體被樹木覆蓋,就在那陡峭的石壁之上有那么片小小的山凹,三面背依山峰,一面略低一些,朝向另一座山頭。
山凹位置極佳,有樹木也有草坡,一處地方還有水眼,水沿山凹低處迂回出一條路,沿著一處峭壁向下流淌,放在枯水期,那一線水不足為奇,若到夏季雨水充足,必定能成一方景色優美的瀑布。
“啊嗚,累死姑奶奶了”好不容攀爬過陡峭石壁到來的樂韻,一屁股坐在一棵樹下,脫掉手套,拍頭頂上的草屑殘枝苔蘚末粉。
這個地方太他爺爺的難找了,三面是懸崖絕壁,只有一面陡峰石壁勉強可以攀爬,她費盡九牛二虎之氣,東繞西繞,繞好大一個圈子才借用壁間的藤蔓樹木爬上來。
路途太艱難,就連她擁有一身怪力,還那么身輕體巧,也費了將近小半天功夫,可見這地方有多難找。
為什么要爬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山凹來
原因很簡單,這里有吸引她的東西。
弄掉頭上和脖子里的草屑殘敗樹枝等等的粉末碎片,樂韻又戴上手套,看看四周的樹,挑中一棵最高的樹,抱著樹桿哧溜哧溜的爬,一口氣爬到樹頂,居高臨下的遠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