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的士司機,他見慣n多客人,執著的也不乏其例,行為怪異的也不在少數,而這位小客人又刷新他的認識。
“嗯嗯,后面跟著我的人精力那么旺盛,我帶他爬爬山,賞賞夜景。”樂韻翻面前的小背包,一邊數紅紅的票子,一邊愉快的勾唇。
“萬一他是壞人怎么辦”高師傅特別的擔心,后面那輛車從長壽村一路跟著他們,他真怕是壞人。
國慶期間,來往車輛很多,他原本以為后面的車輛跟他去的是同方向,恰巧同路,是小客人說那是跟蹤她的,他才留意,果然發現那輛跟其他車輛不同,其他車輛或許會超前或者落后,唯其中一輛始終只跟在他的車后,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保持距離,又不會跟丟。
“不是壞人,是別人請人來保護我的,我這次來山里找藥,病人家屬怕我一個人不安全,請人沿路保護,我不喜歡屁股后面跟著人,他們只好悄悄的跟隨。”
“那你小心點啊,有什么不對可以找電話給我,我幫你報警。”高師傅不好干涉客人的決定,囑咐她自己小心些,講真,他女兒比小客人還小些,如果姑娘一個人外出旅行,他肯定一萬個不放心。
樂韻數出十五張紅票子給司機大叔,笑咪咪的推門下車,回頭提起裝得鼓鼓的大背包“大叔啊,我大概至少要8號9號才會下山,你不用急,該怎么跑車就怎么跑車。”
她不準備坐火車回京,因為到時要攜帶些藥材和提煉成汁的藥湯,以及收集到的植物樹脂,過安檢時可能會被扣下,為了減少麻煩,她決定包出租車回去,臨時找司機太麻煩,跟的士司機達成交易,他送她到五臺山等她要回京時仍包他的車,從邯市到五臺山的路費,從五臺去京城的路費當然也一分不少。
出租車司機每個月要交給公司份子錢,平均一個月大概也就三四千的工資,包車的話,賺得錢將比一個月工資還多,那種好生意司機一般不會拒絕。
“好的。”高師傅欣然收起車資,看小客人打電筒往山上慢慢移去十幾米遠,再倒車,調轉車頭回程。
他開出幾十米遠,與跟隨在后的出租車錯身而過,跟著高師傅的出租車到登山路口停,打車的客人是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最普通的國字臉,那長相就是丟人群里扒不出來的那種。
他背著只一米來高的大登山背包,攜帶帳蓬睡袋,因夜晚很冷,穿長袖運動裝,付錢后,擰亮一只手電筒,沿著登山路道往山上爬。
“真是怪人,深更半夜還跑來爬山。”的哥調轉車頭,嘀咕一聲,悠然回鎮。
中年男子把手電光調得很弱,僅只能照亮腳下的路,遠遠的跟著前面的光,那束往山上去的光若隱若現,過了一陣,忽然消失不見。
是的,它不見了,最初他以為是轉彎或被阻擋住了,然而過了十來分鐘仍沒有出現。
中年男人加快速度,一陣急行,趕到目測光線消失的地方查看,那里路段位置高,不管向上爬還是向下走,只要有光源一定能被看見,同時,路段旁有一片稀疏不一的樹林。
他沿著樹林邊沿查看痕跡,大概有許多游客也進出過樹林,有十幾處踏踩過的痕跡,而因為還沒過子夜,露珠未凝,也沒有什么特別明顯的參照物,無法讓人一眼分析出是新踩踏和還是白天踏踩過的蹤跡,以至他無法判斷那人是進樹林藏起來了,還是摸黑往前去了。
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中年男人背著自己的行裝再次慢慢往前爬,爬到快半山腰的地方仍然沒看見光源,知道自己又把人跟丟了,自己找個平坦的地方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