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這樣我就放心了。”
晁學姐帶小學妹先行,耿靜心陪媽媽等柳大哥,田媽媽的眼睛不好,稍遠點就看不清,直到小青年近在眼前她才看清青年輪廓,一張飽經風霜的枯臉上浮出溫暖的笑容“小柳,你也來幫你們親戚朋友們加油啊”
燕行追在后面,看到小蘿莉和晁二姑娘與耿家母女分開了,他放慢腳步,慢慢的挪;柳向陽按捺不住心中的緊張和期盼,一口氣沖到耿家母女前,俊容柔和,眉眼溫柔“田姨,心心。”
面對自己時時刻刻放于心尖上的未來小媳婦兒和未來岳母,他不由自主就放輕了聲調,一聲最平常的稱呼也藏著絲絲柔情。
“柳大哥”耿靜心看到多年來總是關心著她和媽媽的最熟悉的青年大哥,藏在心里的喜悅噴礴而出,忍不住想跟他分享她的快樂“柳大哥,晁學姐家的天才妹妹剛才幫我媽媽診脈說我媽的病還有治。”
耿姑娘身材勻稱,五官端正,眉細而長,眼明目亮,比小家碧玉多了一分英氣,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陽光美女,她欣逢樂事,臉上喜氣盈盈,兩目閃爍著寶石一樣亮晶晶的光澤,猶如明珠煥光,明艷而美麗。
“”看到未來小媳婦綻放的笑容,柳向陽看呆了眼,他小媳婦兒好美好暖
耿靜心原以為柳大哥會因為好消息而為她開心,發現他表情呆呆的,她有些不知所措,柳大哥這些年也在幫她媽媽尋醫問藥,為什么現在有好消息了,他好像并不激動
等得半晌,她才怯怯的問“柳大哥,你怎么啦”
{}無彈窗田媽媽被小姑娘一長串話說得有些恍惚,小姑娘還真是厲害,只摸了摸兩只手竟把她當年病因說得分毫不差。
她的病是從得知丈夫犧牲那天開始的,當年一時急火攻心,病倒就爬不起來,在醫院躺了足足八個月才能勉強自己行動,卻也是虛弱不堪,喪失勞動力。
這些年拖著副破身軀殘喘茍延,也是因為姑娘就她這么一個親人,她不舍得拋下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在世,要不然,她早就支撐不住放棄治療撒手走了。
恍惚間聽到自家姑娘問還有沒法子救她,田媽媽自閃神間回神,用干枯的手覆蓋在孩子手背上,悠悠的笑了笑“傻姑娘,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每個人早晚會有那一天的,你呀別緊張,我左右還有三幾年好活,還能看見你給我找個女婿,你著急一點,早早生個孩子,媽還能抱上外孫。”
“媽,你說什么呢,你當年說等我結婚生孩子上學后,你還要幫我接送孩子上下學的。”耿靜心心中酸苦,幾乎要哽咽。
耿家母女一個忙安慰女兒,一個擔心的想哭,晁宇福摸摸鼻子“那個,耿學妹你先別急啊,我家小團子又沒說不能治啊。”
田媽媽心中劃過驚訝,就她這情況,還能有治愈希望不成
耿靜心緊張的望向學姐身邊的小女生,眼中滿含希翼。
“改善是可以的,要說要讓田阿姨變得像健健康康的人一樣,我是沒法子,田阿姨身體根基已毀,沒辦法重筑根基,去病除疾后不用再依賴藥物,像六七十歲的退休老人一樣走走跳跳可以,還是不能下重力干重活。”
像田軍嫂的這種狀況,比賀家老祖宗的情況更加棘手,賀家老祖宗是急性的,幾劑猛藥拔去毒,再慢慢鞏固本元就行了。
田軍嫂這種是頑固性的慢性病,身體被藥物長年累月的侵蝕,即是病,也有藥物慢性中毒,需要一點一點的驅逐,還得把握好分寸,下藥重了,可能讓她的身體崩潰,下得輕了,不起效果,拖太久,主,身體又會形成抗藥體。
“還可以治”耿靜心驚震得無以復加,她媽媽的病在三年前醫院就已不再試驗其他方子,反正試了也是無用,所以就只開藥,讓她媽媽能維持多幾年就幾年,什么時候完全抗藥,那就是命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