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開襪子,他把外套脫下來當圍裙圍在面前,頂著張繃著的俊臉,揣著莫明其妙的不爽,蹬蹬蹬的走到小蘿莉面前的空地上,坐下去,用外套蓋住腿,抿著唇不說話。
樂韻忙著配藥沒管燕人,聽著悉悉索索的聲響就猜著他在扒衣褲,也有些無語,燕人好歹是軍漢是不是,明明最初是那樣的冷漠疏離,冷傲得明顯拒人于千里之外,結果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罵傻了還是被她點穴功能點傻了,那家伙高冷形象竟然越來越趨向崩的傾向,在向無賴方向發展。
對于高冷,她自有應對之法,別人高冷,沒關系,不屑顧之;可遇上無賴,還是軍漢無賴,她就有點為難了,罵,只能罵他個人得失,不能牽連其他軍人,打,不能下狠手,你說,咋辦
當燕帥哥老老實實的走到面前自己坐下,她從百忙中抬頭瞅一眼,掃到燕人那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差點沒樂出聲,不就是讓他露胳膊露腿,不就懟了他一句嘛,犯得著露出那種好似天塌地陷的表情
燕人不開心,樂韻心情好極了,那被搶了午飯的郁悶一掃而空,笑得眉眼彎彎如月牙“燕帥哥,我說了嘛,不樂意沒人勉強你的,你大可以摔門而去的,我絕對不會去拖你回來強迫你扒光。”
“哼”小蘿莉笑顏如花,燕行更加氣悶,奈何又不能動手揍人,高冷的哼哼一聲以示不滿。
“看來是極不愿意,君子不強人所難,你可以穿上褲子走了。”他是病人,她好心幫他收集藥材配藥,也不嫌他耽誤她寶貴時間幫他扎針,他還甩冷臉,還哼哼,他當他是誰呀
一個病人那么傲嬌,該打死。
每次給他治療,燕人從不百分百配合,樂韻特別的不爽,她是因為有諾在先,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計前嫌幫他,要不是不想食言而肥,他這么傲嬌,她早把拳頭呼他臉上去了,哪容得他唧唧歪歪的。
燕行被噎得頭冒青煙,褲子都脫了,又叫他走這不是故意耍人玩兒么
他斜眼睨去,小蘿莉低眉淺笑,眸中星光燦燦,那一低頭的溫柔,如月下牡丹,不勝嬌柔。
若是換個人敢這么耍他,他直接就把人擰成麻花,可眼前的偏偏是小蘿莉,看著她白晰的脖子,讓他擰,他也舍不得。
氣郁之下,燕行憤憤的撇開視線,向后一仰,卟的躺地,將西裝往下拉,蓋住大腿,抿著唇,一顆一顆的解上衣扣子。
燕帥哥自己乖乖躺尸,讓樂韻忍不住眉頭抽搐了一下,燕人就是驢子人,驢子是蠢貨,你好言好語溫柔以待,它跟你犟到底,你直接一頓狠抽,它反而老實,燕人也是那樣的,你平平淡淡的告訴他怎樣怎樣,他還傲嬌,當不給顏面趕他走,他反而賴皮,典型的吃硬不吃軟。
眼見他視死如歸般的解開衣扣,她忍不住惡劣的打擊他“一個大男人用得著捏捏扭扭的嗎,早說了,你這身板沒啥看頭,你扒光給我看我還不樂意看呢,遮遮掩掩的,你當你是擁有頂級身材的超模啊衣服扔開,別礙手礙腳的。”
燕行臉黑了大一截,咬牙切齒的瞪總沒口德的小蘿莉,她就不能像正常小女孩一樣溫柔點,給他留點面子
瞪啊瞪,可惜,小女生對他殺氣騰騰的眼神免疫,鳥都不鳥他,自顧自的在調和藥劑。
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惱火的收回視線,不跟小孩子計較,小蘿莉就是個熊孩子,比他們家小十六還小的熊孩子,跟熊孩子置氣,實在太不合算。
燕行努力說服自己寬容大度,不小雞肚腸,不斤斤計較小蘿莉的毒舌和一言不合就揭短的壞脾氣。
燕人怕羞不肯自己拿開衣服,樂韻也沒接二連三的催,配好藥劑,淡定的一把擰起男士西裝隨手扔開,不等燕人出聲抗議,一只手快速連擊,拍在他放在小腹捂衣服的手背上。
挨了一記拍,手背發麻,燕行氣恨恨的將手側放在身邊,哼,現在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等小蘿莉哪天犯他手里,他一定揍得她小屁股變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