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爺表情僵硬,笑得極不自在,燕行當作沒看見,平淡的忽略他,傾城俊容漾出三月暖陽般的微笑“沒想到蘭兄竟有閑情雅致進京游玩,太令人意外,我剛才進來也沒留意,罪過罪過。”
燕少主動換個位置過來跟自己說話,蘭少感覺到自己受到尊重,十分受用,面上笑容也越發的明朗“最近終于得閑,來京中訪友,不期想在此巧遇燕兄,也算是驚喜一件,幾年不見,想必燕兄定然有所突破,幾時有空,我們切蹉切蹉。”
“這次怕是要讓蘭兄失望了,”燕行微笑從容“我身體不適,不能信任工作,九月份進大學進修并就此休養,至今仍承受不住拳腳練習,不能應蘭兄之邀,改期有機會必當向蘭兄討教一二。”
“我久居鄉下,消息閉塞,竟不知燕兄貴體違和,倒是我魯莽了,還請勿怪。”蘭少歉意的表示自己并沒有乘人之危的意思,家族收到的消息顯示燕少確實在國都數一數二的大學進修,并不知具體原因,燕少毫不避諱的坦承身體傷在休養,說明大概傷得不輕。
“蘭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潛心苦學,我這點小事兒哪能入貴耳,不知蘭兄現下榻于哪,改天我再登門拜訪。”
“我進京訪友,暫寄居于一位祖上故友舊識家中,自身為客,不好冒然邀請燕兄,燕兄若不嫌,改日我去燕少進修的學校參觀。”
“歡迎至極。我在青華學園,學校周末對外開放,我留個地址給蘭少,假以日期蘭少有空,我們去喝喝茶。”燕行淺淺的微笑,并無任何隱瞞,大大方方的主動告訴蘭少自己進修的學校,主動留地址,方便蘭少尋找他。
蘭少欣然答好。
燕行自己沒有隨身攜帶紙筆,轉頭問小蘿莉,他知道小蘿莉攜帶在身的小背包有記錄本和時常用藥。
燕帥哥自己跟老友相見歡,卻問自己要紙筆,樂韻也是深深的醉了,從絨毛大狗狗肚皮底下抓出背包,找出筆,從記錄本上撕下一頁紙給他。
燕少拿到紙筆,唰唰幾下,筆走龍蛇的寫下地址,聯系號碼給蘭少,蘭少將紙截下一段,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給燕少。
兩人交換聯絡號,又談別后幾年在忙什么,甚是友好。
當蘭少和燕少兩人愉快的聊天,馮少渾身僵硬得幾乎快要崩潰,那兩人不公認識,說話還那么彬彬有禮,說明很熟,蘭少認得燕少,燕少認得大胸女,而他,卻把大胸女給得罪了。
蘭少,是馮家得罪不起的人。
馮家得罪不起的蘭少與燕少是舊識,他惹到大胸女,豈不等于是災難
昏天暗地。
第一次,天不怕地怕的馮少感覺自己撞鬼,否則怎么就那么巧,好死不死的竟然惹了一個看似普通、實則大有來頭的大胸女
兩少隔著桌與桌間的走道說話,聲音低低緩緩,也僅只附近四桌可以聽見,旁人并不懂其中奧妙,唯有當事人才懂代表著什么。
互相問了別后健康等無關重要性的問題,侍者上菜,是柳少一桌的,馮少蘭少一桌來得晚,點的又是講究火候的菜,當然不可能來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