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也依葫蘆畫瓢,將外套扔在一把椅子上,跑去抱本書啃,以示證明自己也是個有上進心的好青年。
回到自己的窩,樂韻將背包送去臥室,換身家居服,到小客廳一瞅,那兩帥哥有模有樣的捧著書本,裝得還真像那么回事兒,她瞇瞇眼兒,不理會他們,進廚房拿電熱水壺裝水放小客廳,又去找藥材。
找出幾種藥材扔壺里煮,又回到臥室,悄悄的反鎖上門,先在宿舍里翻箱倒柜的折騰一頓,造成在找藥材的錯覺,然后溜回空間。
小灰灰跟著小狐貍在龍樹頂的枝丫上睡覺,發覺主人回來了,吱吱歡叫著沿樹身下溜,小狐貍默默的嘆氣,也慢吞吞的下樹。
樂韻回到空間,觀察一番,風風火火的摘藥田里的果蔬,把那些不收就會老的蔬菜和瓜摘回。
小猴子速度太慢,小狐貍懶得浪費時間,將小猴子抓起來扔自己背上,背著小墨猴從龍血樹上滑下來,穿過草坪到花圃石階上,一個縱躍飛撲著跳到人類小丫頭肩膀上,甩著毛茸茸的尾巴搖呀搖。
小猴子趴小狐貍背上,一只爪子抓著狐貍毛,一只爪子偶爾去掐點花朵葉子吃,自得其樂。
自己工作太忙,樂韻沒空陪小灰灰玩耍,勻出十來分鐘以最快的掃蕩需要打理的作物,去洗手腳,跑到自己去太行山采藥時撿回的酒壇邊,繞著欣賞。
在撿到酒壇那天,酒壇內的酒還差兩個月滿二百年,當搬回空間放置這么久,它已經滿二百年。
兩百年的酒,表面一層凝膠似的紅凍體,酒體呈果凍狀,透剔如水晶。
繞著走了兩圈,樂韻肉疼肝疼一片疼,她不舍得動酒啊
可是,如果想解“醉仙”,必須要好酒,商店里能買到的高度酒遠遠達不到作解藥原料的要求,唯有她收藏的這壇酒才夠格。
如果沒有這壇酒,短時間內她也湊不齊藥讓樂某人蘇醒。
為一個臭男人要浪費自己的珍寶,實在太不合算。
心疼肉疼,疼得心在滴血的樂韻,摸摸心口,這是在挖她的肉啊,她能問燕帥哥要精神撫慰費么
最終,還得忍著割肉似的肉疼,從自己的家什里找出兩只沒有任何砂眼和瘕疵的白瓷圓肚瓶,碗,勺子,再次用井水洗凈,裝在一只籃子里蓋上毛巾,放在酒壇不遠。
再去拿一盆水放一邊,做好準備工作,拿只小鑿子輕輕的敲打酒壇表面的泥封,將泥封層敲碎,剝落封泥,里面是一層紅布,二層油紙,三層棉紙,再下面是嵌套式的軟木酒壇蓋子。
樂韻小心翼翼的啟撥酒壇軟木塞,盡量不震動酒壇,費盡九牛二虎之氣才將壇蓋摘掉,頓時,一股郁氣撲鼻而至,那香,令人靈魂欲醉。
饒是從沒品酒,她也能聞香辯品質,絕代佳釀,可遇不可求她無意間得一壇是運氣,如果要論價值,一口當值萬金。
疼
這樣的好酒要舍出一點去配藥,樂韻心臟抽疼抽疼的,因為心疼,所以倒沒有被醉得神魂顛倒。
她沒有醉,小墨猴吸了幾口香氣,眼睛迷離,搖搖欲倒,沒堅持一分鐘,軟軟的趴在小狐貍背上,兩只小爪子還緊揪著小狐貍的毛發就那么睡著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沒醉,小猴子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