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女孩隨身攜帶著的醫用針,楊炫再次佩服不已,人到哪都帶著吃飯的家伙,絕對是個有職業操守的好醫生。
“小妹妹,我需要做什么”
“你吃顆藥丸子,坐著不要動,等著扎針。”樂韻拆開裝藥丸子的袋子,倒出一顆小藥丸遞過去給青年,裝有藥丸的袋子又藏背包里。
楊炫雙手接過藥丸子,白中帶點微黃的藥丸子,郁香撲鼻,像粒小珍珠,有光澤,他有點舍不得吃,香味又極誘人,還是遵醫囑放嘴里。
藥丸入口,香香的味道在口腔里肆意回淌,令人情不自禁的咽口水,他沒保住它,一吞咽就把它給吃下去了,感覺意猶未盡“小妹妹,能不能再多給一顆好吃。”
樂韻差點流黑汗“大哥啊,那是我辛辛苦苦制出來的藥,不是糖豆,半成品一萬塊一顆,升級版至少要三萬一顆,你一口就吃了三萬塊還不知足。”
“嘿嘿”楊炫憨笑,一顆藥丸三萬塊,比翡翠還貴,他就說說而已,就算真再給顆給他他也舍不得當糖豆吃。
大哥哥笑得傻里傻氣的,樂韻瞪瞪眼,將裝醫用針的皮革搭手臂上,走到楊土壕身邊,掂起一根金銀刺進他玉枕穴,再掂針刺啞門、天柱
第一根針扎進后腦,楊炫只感到有點微疼感,然后輕微的刺痛感一次接一次的傳來,之后,有好幾次完全沒感覺,但他知道小女孩下針了,感覺不到痛,應該就是神經元病變的位置。
樂韻一點也沒含糊,接二連三的下針,一口氣將幾十根針扎在楊土壕的頭部,將他的頭扎成個像板粟毛刺球,金針銀針的尾一顫一顫的抖,能逼死密集恐懼癥。
連下七十二根針,她自己也累得香汗微微,抹把汗,將皮革搭酒店的桌幾上,伸手幫楊土壕推拿穴位。
楊炫放松全身,隨著小女孩子幫按摩,有時也忍不住張緊心弦,過了一陣,便覺頭部和左臉有幾個地方灼熱來。
那種灼感與曬太陽或烤火的熱不一樣,還伴隨著扎針式的刺痛感,灼感越燒越熱,刺痛感也越強烈。
刺痛傳散,整個頭都在炸著痛。
小女孩說針炙的時候因為要刺激血液加速,會沖擊到神經元,頭會痛,他心中也早有底,忍著痛,不發一聲。
痛越來越強,他只覺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汗珠子從額頭往下流,能感覺汗成線,汗珠滴落在衣服上,后背也在滲汗,他自己都聞到一股子汗味兒。
汗味有點大,楊炫心里有點羞愧,閉緊眼睛不敢吭聲。
“不用緊咬牙關,痛的話哼哼也沒關系的。”樂韻看到楊土壕隱忍得臉,友好的關懷患者“要不,你教我緬甸語和傣語,不用教太多,教我一些基本語,像多少錢啊,數字啊,我能聽懂,方便跟人講價,免得被坑。”
楊炫怕不小心發出痛哼被小女孩笑話所以才抿著唇強忍,聽說她想學緬甸語,“嗯”了一聲,細聲細氣的跟她說話“我先教小妹妹幾句關于價錢的傣語和緬甸語”
他忍痛教語言,先教數字的發音,原本只是因為小女孩幫自己針炙,她想學民族語言,他當然要盡力而為,教著教著,轉意力也在不知不覺間轉移了,忽略了頭痛。
他教得開心,樂小同學學得認真,一句一句的學,她記憶力好,他念一遍,她記得住,就算發音有些拗口,還是有模有樣的。
一堂語言課足足上了半個鐘,楊小青年汗濕了后背衣服,頭皮也是濕漉漉的,當聽說可以撥針了,他松了口氣,后知后覺的終于發覺頭沒那么痛了。
樂韻慢慢的拔金針銀針,收回來的針放玻璃管瓶里消毒,收回全部醫用針,收物品“大哥哥,先用干毛巾擦擦汗,針炙完暫時不要洗燥,至少要等半個鐘,千萬別沖涼水,洗頭一定要溫水,也不要用大力摁搓頭皮,洗發水也不要用太多,免得化學品從針孔滲進頭皮,晚上你盡量別出去玩,不要吹冷風有利恢復。”